許斯澈推開粘著自己的阮輕歌,起身向書房走去,路過許管家的身邊吩咐道:“書房。”

抬頭看了一眼沙發上邊坐著的阮輕歌,許管家跟隨在許斯澈的身後,進入書房。

拿起一瓣茶幾上邊放著的橘子,阮輕歌眼睛微眯,盯著書房的方向。

“在你寫請柬的時候,有誰到你那裏去過?”許斯澈欣賞著那本錯誤的請柬照片,背對著許管家問道。

“是阮小姐。”許管家猶豫了幾息的時間,眼神一暗,下定決心回答道。

許管家的回答和許斯澈的想法不謀而合。

許斯澈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語,就在許管家以為他不再追究這件事的時候,許斯澈突然出聲:“你去把輕歌叫進來。”

“小姐,少爺叫你過去。”許管家來到阮輕歌的麵前,躬身傳達許斯澈的話,之後就退到一邊。

阮輕歌放下手裏拿著的雜誌,腳步輕快的向書房走過去。

“怎麼,叫我過來有什麼事?”阮輕歌隨意的坐在許斯澈的身邊,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胡亂的翻看著。

許斯澈停下手中忙碌的筆,把手機上邊的圖片給阮輕歌看,抬頭詢問道:“這些是你做的嗎?”

俯下身子,阮輕歌仔細的觀察請柬上邊的東西,茫然的抬頭問道:“這怎麼了?不是都對著的嗎?”

“上邊的時間是不是你改的?”耐住性子,捏緊手裏的鋼筆,許斯澈再次詢問道。

“時間?這些不都是許叔在做的嗎?我怎麼知道。”睜著明亮的眼睛,阮輕歌無辜的看著許斯澈,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許斯澈起身,站在阮輕歌身邊,低頭俯視著阮輕歌質問,“那麼,你在許管家填寫請柬的時候,幹嘛進去?”

後退了一步,阮輕歌皺著眉毛思考了一瞬,恍然大悟的回答道:“我隻是想去幫忙而已,沒有什麼別的想法,這真的不是我做的。”阮輕歌繼續為自己辯解。

況且,這確實不是我做的,我隻是負責通知消息的人而已。

盯著地麵,阮輕歌心裏這樣想著。

阮輕歌再三的否認,許斯澈沒有證據,也沒辦法肯定的說是阮輕歌做的。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許斯澈轉身,背對著阮輕歌打電話吩咐道:“去查查三號下午許家老宅來往的客人,和出入記錄……”

“不過,這不是挺好的嗎?填錯了日期,剛好你也不用和薑時羽結婚了,也免得之後人家傷心嗎。”見到許斯澈掛斷電話,阮輕歌手指劃著書桌,走到許斯澈的正對麵說道。

“不行,那樣怎能消我心頭之恨呢?”許斯澈的眼中閃過一絲仇恨的目光,盯著書房裏邊完全沒變的擺設說道。

阮輕歌走到許斯澈的身邊,安撫著他有些激動的情緒。

禮堂那邊,蘇許也盡量的安撫著客人們的情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能這麼耍我們?”有些賓客不滿的圍著蘇許發泄。

“對不起,是許總手下的失誤,結婚的日期是明天,諸位多多擔待。”蘇許一個個的向賓客們解釋道。

明理的賓客們隻不過是黑著臉離開了,並表示明天再出席,有些賓客則是直接離開了,一點也沒給蘇許麵子。

終於送走了大部分的賓客,還剩下一對老夫妻卻是怎麼說都不走,蘇許沒辦法隻好躲到後邊給許斯澈打電話。

“斯澈,有對老夫妻就是不走,說什麼要見到你之後才走。”看著那邊還在和老夫妻糾纏的孫悅,蘇許投去同情的目光。

許斯澈推開還在自己耳邊不斷說話的阮輕歌,回答道:“好,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

把阮輕歌推出書房,鎖上書房的門。許斯澈對阮輕歌警告道:“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以後你不要再多管閑事了。”

隨後許斯澈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阮輕歌通過窗戶,注視著許斯澈離去的背影。

“我不要管?可能嗎?”阮輕歌喃喃自語。

與此同時,薑時羽不停的瞄著腕表,看著時間一點點的接近和楚沐寒約定的時間,不斷的催促著前邊的司機。

“師傅,你能快點嗎?”薑時羽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催促司機,不停的看時間,看是不是到了相約的地點,著急的身體不停的亂動。

“好了,到了。”五分鍾之後,出租車終於停在了柏廬之前,薑時羽迅速的付賬下車。

整理好著裝,薑時羽一改剛才的著急,神態自若的走進柏廬。

柏廬內琴聲繞梁,香氣四溢,各個座位上邊的人都在安靜的品茶,談心,淡雅安靜的讓人如若進入山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