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銘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就傳來雪狐的聲音,“都好了,你看一下我整理好了的文件。”
迅速的點開了雪狐傳送過來的文件,瀏覽過了其中包含的所有東西,薑小銘還是有些不清楚,“你把這些那幾天的報道交給我是什麼意思?”
言語中帶著一絲怒氣。
“老大,你最近的情緒不穩啊。”雪狐沒有回答,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轉移了話題。
不知道什麼時候,雪狐竟然開始關心自己的事情了,薑小銘心裏一陣的疑惑,但是現在還是調查的事情比較重要,壓下心裏的思緒,薑小銘說道:“不要轉移話題。”
“那隻是作為一個證據而已。”雪狐快速的向薑小銘說道,然後開始給薑小銘仔細的闡述自己調查的事情。
薑小銘一邊聽著,一邊在腦中高速的運轉著,開始快速的分析整理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在雪狐說完的那一刻,薑小銘也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始末。
“就是說,一切的源頭是那個叫阮輕歌的人的關係對吧。”薑小銘向雪狐確認道。
“是的。”驚訝於老大分析的如此之快,雪狐楞了一瞬,才回答。
薑小銘暗自關掉了聯絡器,身體呈大字形平躺在床上,思考著如何解開母親和父親之間的恩怨。
深夜,許斯澈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裏,拿出一支煙,躺在陽台上的躺椅上,看著無盡的黑夜,突然的開始想念。
以前,每次回家都會有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自己。每次自己進入家門,就有人為自己做好飯菜,為自己……
想起薑時羽還在家裏和自己一起的那段時間,許斯澈的心髒就覺得一陣疼痛,現在誰都沒有了,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一個人奮鬥,一個人享受孤獨,一個人沒有目標的向前。
許斯澈一隻手放在胸口,感受著其中蔓延出來的孤寂之感。
身後一片黑暗,萬家燈火有哪一盞時為我而留。
丟掉手中的煙頭,許斯澈從躺椅上起身,眼角的餘光掃到左邊的鄰居家二樓還有一絲光亮,忍不住湊近去看了看。
“恩?這個不是小銘嗎?怎麼還沒睡,還在玩電腦?”許斯澈隱約的看到房間裏有一個小孩,手指不斷的在鍵盤上飛舞著,不知道是在做什麼。
薑小銘的行為引起了無聊的許斯澈的興趣。於是許斯澈站在陽台上,一直盯著薑小銘的房間看,知道那一抹亮光消失,許斯澈在陽台上站了一會兒,才回到臥室。
同時薑時羽在自己的臥室也輾轉反側,想到薑小銘在回國的這一段時間內受的欺負,加上本來薑小銘就早熟。
薑時羽也明白一個家庭的完整性對孩子的影響,當初自己就隻有父親在身邊,沒有母親的照顧,她知道孩子的孤獨。
所以,現在薑時羽也開始考慮給薑小銘找一個父親了。
三人一夜無眠。
“小銘,起床咯。”在薑時羽充滿愛意的聲音中,薑小銘被叫醒,然後迅速的開始洗漱。
今天的薑時羽意外的沒有在薑小銘起床之前離開,因此薑小銘很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時間。
“媽媽,我好了,今天做的什麼早飯?”薑小銘興高采烈的坐到餐桌旁,看著上邊自己沒見過的飯菜,向薑時羽問道。
“今天啊,為了慶祝你出院,媽媽親手給的做的粥哦。”薑時羽說著,給薑小銘的小碗裏邊加了一大勺的粥,笑眯眯的看著對麵的薑小銘。
霍鳴下樓之後,見到薑時羽還在家裏,有些驚奇,一邊向下走著,一邊詢問道:“時羽,今天不用去醫院了嗎?”
自然的抬頭看了一眼不斷向自己接近的霍鳴,薑時羽帶著笑回答道:“今天小銘病剛好,我就跟醫院請假了,在家裏陪他一天。”
霍鳴隨手拉開椅子,給自己的碗裏也加了一點粥,招呼薑時羽一起坐下吃飯,三人俱開始在飯桌上談論著家常。
“媽媽,今天我們要去哪裏玩嗎?”薑小銘吃好了飯,洗好手,向還在廚房忙碌的薑時羽詢問道。
在客廳裏邊看報紙的霍鳴聽到薑小銘的話,也側身,看向這邊,等著薑時羽的回答。
停下手裏的動作,薑時羽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們去遊樂園玩好不好?”
聽到薑時羽的話,客廳的霍鳴失望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繼續看著自己的報紙。
“恩,好啊。”薑小銘興高采烈的饒著薑時羽轉了一圈,然後歡快的跑到霍鳴的身邊,嘰嘰喳喳的說著:“霍爸爸,你也和我們一起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