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獸人與獸(1 / 2)

夏日的午後本就燥熱。

更何況今日陰雲壓頂,沉悶的空氣中未有得一絲風動,更是令得觀眾席眾人心緒躁動不安。

“該死,還能不能打起來?”

“這兩頭畜生到底搞什麼,已經都快過了一個時辰了,不打就退錢”。

……

看台上的觀眾紛紛叫罵道,黃金地的工作人員終是受不得觀眾的這番鼓動,決定要出手幹預,隻見黑袍男子手持一特長的金屬打製的荊棘藤鞭,鞭身倒刺猙獰,淩空駕馭飛行器揮鞭朝著獸人與獸抽打過去,蚩尨受到鞭擊在角鬥場內胡亂躲竄,獸人卻是未動分毫,隻是分明能從他抽搐的臉上看出他此刻所承受的痛苦。

一陣鞭打過後,獸人與獸渾身皆是血跡斑斑,若是有人心細,便會發現落在獸人與獸身上的鞭擊數突兀的相同,是巧合還是刻意?但是有一點十分肯定,那就是,這種事情發生在這鬥獸場中絕不止這一次。

這角鬥場中的蚩尨突兀的受了一陣鞭打,齜咧著獠牙吼叫的更加凶猛了,渾身的野獸戾氣完全被激發了出來,終是失去理智不顧一切的朝著角鬥場中央的獸人飛速衝了過去。

觀眾席一眾叫好的掌聲雷動。

蚩尨掠至獸人身前三丈時,猛然躍起,騰空朝著獸人迎頭撲了上去,此刻的獸人雖然仍是站在原地,卻是右腳微向身後撤了一步,形成了一個受力的弓步狀。

蚩尨騰空臨身,徒然張開血盆大口,大吼一聲,吼聲震,張口便朝著獸人的頭顱咬去。

獸人仍是紋絲不動,仰頭死死的盯著那張撕咬過來的血盆大口,全身肌肉已驟然繃緊到極致,就在那張血口距離他不到三尺時,右手猛然上提,迅速在身前架起那張已經握在手中許久的囚籠欄板,將之擋在了自己與蚩尨血口中間。

蚩尨來不及應對,齜咧而又凶芒畢露的血牙紮實的一口咬在了粗大鐵柵欄上。

“嘭”。

撞擊聲響,塵沙飛揚。

獸人借力後退,雙手仍然死死的握在鐵柵欄板的兩端,不肯放手,隻見獸人兩條粗壯的猿臂陡然青經暴起,猛然發力,竟瞧見這張鐵柵欄板緩緩被其折曲,朝著蚩尨脖頸靠攏,竟有著閉合之勢。

“好”,看台之上,林夕不由得拍掌暗自喝好,迎敵不懼,挫其鋒,封其利,蚩尨的攻擊手段不外乎獠牙、利爪、盤尾,其中最為恐怖的便是這血口獠牙,戰局剛一開始便封其嘴,使得對手最為恐怖的攻擊手段無法施展,著實妙極。

“呯”。

鐵柵欄板最終在獸人發力的掰扯下合攏,將蚩尨的整個頭顱完全封在了其中,獸人不斷後撤的腳陡然一蹬地,發力定住,借著蚩尨前衝之力,雙手抱住蚩尨頭部轉身便是一記過肩摔,便狠狠的將蚩尨摔砸在一側的角鬥場鋼鐵牆上,反彈而起,再次砸落在地。

蚩尨落地後,就如同受驚的貓兒一般,迅速遠離獸人,伏頭在地,前爪拚命的抓扯著套在頭上的鐵柵欄板,不時的瘋狂扭動著前身配合前爪發力,試圖掙脫。

如此機會,怎能放過?隻見獸人此刻雙手握拳,交叉架在腹前,彎腰微微躬曲著身體,猛然握拳發力,大吼一聲:“琅猿真身”,便瞧得獸人腿部、臂部、胸部、背部、腹部肌肉如同正在充氣的氣球一般,迅速暴漲,撐破了著身的破舊獸皮衣裳。

頓時引起了場地內叫好聲一片,同時叫好聲中也夾帶了不少噓聲與叫罵聲,這些變態的喊好喊罵的聲音,林夕隻覺得聒噪,聲聲刺耳。

琅猿族獸人憑空陡漲六尺,使得原本就魁梧碩壯的身軀更顯挺拔,此時遠遠望去,這高達兩丈渾身肌肉凸顯的身形,就猶如那人猿泰山般。

“這才是琅猿族真正的實力麼?”看在眼裏,驚在心中,林夕不由得驚出聲來。

角鬥場內琅猿族獸人絲毫未曾理會鬥獸場的騷動,雙手金色彌元包裹拳鋒,腳掌蹬地發力,地麵受力龜裂塌陷,閃電般掄拳朝著蚩尨攻去,其速度之快比起那月支族的月由隻怕也不遜色幾分。激起角鬥場內一線沙石塵灰。

一直在試圖擺脫鐵柵欄板困擾的蚩尨見獸人攻來,迅速四肢蜷縮伏地,如蓄勢待發的利箭般,鬥大的雙眼死死盯著獸人,掙得血紅,嘴中低鳴咆哮著。

“嘭”。

一人一獸騰空相撞。

扭打撕咬在一起,戰況尤為激烈,彼此拚命搏殺,隻為了殺死對手,贏得自己生的希望。

輸則死,贏則活,這黃金地鬥獸場向來如此!

兩方爭鬥漸漸呈現出你死我活的態勢,拳爪交錯,尾腳相接,場中戰況焦灼,塵土彌漫了整個場地,人影與蟒身在塵霧裏忽隱忽現,不時有血柱自塵埃中衝噴灑濺出,又在空中沾染著塵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