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過這樣也好,反倒是有利於我獸人一族生存於此,我族本就善於馴養魔獸,因此也很少會受到魔獸主動襲擾,此行事出緊急未曾帶出魔獸兵團,不然也能讓恩公瞧瞧我族絕技”。
“哦,魔獸也能馴服?”,林夕饒有興趣的反問了一句,泰坦麵露自豪之色道:“那是自然,我族本就與魔獸有著些許血緣關聯,隻要是四品星羅魔獸以下,皆可馴之”,林夕聞言追問道:“那四品以上的星羅魔獸呢?”。
泰坦聞言歎息一聲道:“四品以上的星羅魔獸初生靈智,想要直接馴服四品星羅魔獸很難,不過碧龜族曾經有一位先祖做到過,至於已經被馴服的魔獸進階到四品以後,那就要看馴獸師與魔獸之間的羈絆了,根據記載,我族曾出現過六頭進階四品的魔獸,唯獨有一頭選擇留了下來,便是現在單子的魔獸彩鱗,這彩鱗啊是一頭四品星羅魔獸蚩尨,現在便成為了我族的鎮族神獸被供養著”。
林夕低頭看了看走在兩人中間的單子,單子聽到他們談及自己的彩鱗,神情顯得格外的神氣起來,走起路來也是自帶傲風,林夕憋了一眼單子,不由得對這子也是另眼相看,能夠讓一頭堪比人類元王境強者的四品星羅魔獸留下來,這單子自然是贏得了彩鱗的尊重,雖初進階四品的星羅魔獸並不能真正與元王境強者匹敵,但最起碼也是到了能匹敵於一名元君後境的修士的地步,單子原名白單,是現任碧龜族族長白裏的孫子。
在第三日的清早,林夕所在的獸人軍團便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個僻靜隱蔽的山穀,山穀內獸人自建的瓦房成排林立其中,雖然過去了一些時日,可是仍然能夠看到上次遇襲中毀壞的房屋,殘壁斷垣比比皆是,隨著獸人軍團的歸來,此地獸人一族也終於再次聚集到了一處。
古來沙場征戰幾人回?此刻這山穀中聚集了大批的獸人翹首以盼,妻望夫歸,兒望父歸,年邁的父母跪地拜,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平安歸來。
隨著軍團離駐地越來越近,軍團中的獸人們再也安奈不住自己情緒,紛紛搶先離隊朝著前方的親人奔去,為首的泰坦幾人也並未阻擋這些年輕的士兵,親情的羈絆本就是生而為人的證明,隻是瞧著眼前相互擁抱在一起的父親與孩子,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妻子與丈夫,相互淚眼婆娑對視無語的父母與孩子,泰坦幾人看著眼前的情形,皆是眼中蘊含著些許的淚光,去時帶著一眾族人前往,歸來是卻未能盡數帶回,為首的這些首領心中也不免有著愧疚與歉意。
在這人群中,自是少不了那些失去親人而痛哭流涕的獸人,哭喊聲淒涼悲切,內心的痛苦溢出心防顯於表,顯得莫名的傷痛萬狀,有人掩麵而泣,有人坐地嗆哭,有人呼喊地,有人傻傻呆癡,林夕看著這一幕幕場景,鼻頭一陣酸苦。“喲,兩個老鬼回來了,沒死在外麵麼?”,隨著獸人軍團與駐地入口處的人群走近,從人群中央位置傳出一句不太合乎時宜的話來,話的是一名月支族的中年女子,女子樣貌生得還算端莊秀麗,可是在這荒野中生存,少了胭脂粉香的點綴,皮膚便顯得很是粗糙黝黑。
“夜行,了多少次了,比老拿我跟這幾個老家夥混為一談”,泰坦側目瞧了瞧夜行身旁的碧龜族老者與司冥道:“都是你們害的,跟你們這幾個老鬼混一起”,走近夜行抬起胳膊道:“我還正值壯年呢,你瞧這肌肉,你在看看這緊巴巴的皮膚,他們幾個老鬼哪能比?”轉身瞧著司冥旁邊的林夕與陸安還有泰妹,一本正經的道:“不過話回來,這次的確凶險,差點真就回不來了,多虧了這三位恩人”。
“嗯,已經聽先行回來的人了此事,我本對人類並無好感,不過”,夜行望向林夕三人突然俯身下拜道:“虧得有恩人相助,我族才能轉危為安,月支族族長月夜行,在此拜謝三位恩人”,一旁的碧龜族老者也隨即朝林夕三人下拜道:“碧龜族族長白裏,拜謝三位恩人”。
自救援軍團中歸來的士兵們見狀,紛紛隨之單膝跪地拜了下來,並拉扯著一旁不知所措的親人們也跪拜了下來,而在場的月支族與碧龜族的獸人們見自己族長跪拜來人,雖然不知何種緣故,但是也紛紛隨族長朝著林夕三人見禮跪拜了下來,隻有那些其他族的族人又不知情的那一部獸人們,跪拜也不是,不跪拜也不是,最終是莫名其妙的半跪半站尷尬的杵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