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禮拜我和陳識就和好了,是我死纏爛打的拉他滾了次床單,結束後他把我摟的很緊,我在他懷裏蹭啊蹭的。
蹭夠了我抬起頭又勾引他親了個嘴兒。
我能感覺到他親的跟認真,大概就是把這些日子的壓抑以這樣的形式釋放出來。
陳識一直都懂我為他做的改變,他不開心倒不是和其他男人一樣為了所謂的自尊,我懂的,他是真的愛我。
因為愛,所以不舍。
我告訴他,我並不覺得這是犧牲。
每個人都有夢想的,也不止一個夢想。我夢想當個記者,也夢想能聽陳識的演唱會。相比之下,後者似乎根深蒂固一些。再深入的解釋我自己都說不明白,總之我是反複考慮過的,想到自己能為陳識做一點點事的時候我就會很開心,在這些開心之下那一點點遺憾真的微不足道。
我認真的說,陳識認真的聽。
我問,“那我在居酒屋工作你還擔不擔心?”
陳識點頭,“擔心,但是我一直都相信你。”
他的眼眶濕了些,我也吸了吸鼻子,“你知不知道,我覺得愛你真的好值。”
陳識摸著我的頭發,用充滿寵愛的眼神望著我,“我也是。”
在一起經曆了這麼多大大小小的事情過後,我們都長大了,不再像幾年前那樣為了一件小事也可以爭吵不休,如今的我們更多是對彼此的體諒,當初那一份單薄的小小的愛情也逐漸演變成另外一種形態和習慣,不再自以為是的認為一個人承受起全部就能讓另一個人徹底輕鬆快樂,可以同甘共苦,也可以相互依靠。
於是我們退了房子,一起搬到三環的新公寓,這裏環境要好一些,也方便收拾出一個房間來給陳識做練習室。
而我也正式在居酒屋上班了,以前我就是一打工的,做的也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作,現在畢總是真的開始提拔我了,漲工資隻是表象,一旦店裏來了些有頭有臉的客人,他都會吩咐我過去刷個存在感,陪人家聊上幾句弄清楚喜好,下次來的時候再招待也得心應手一些。
在許易那工作的時候就不這樣,幾乎能讓我管的許易都會讓我管,但偏偏不喜歡我跟哪個客人走的近了,於是那些所謂拋頭露麵的工作還是其他人來應付。
說起許易,我真的在居酒屋遇見過他一次。
他會來,當然沒想過我在這上班,但也算不上什麼意外,我們店是會員製的,除了各個行業的大老板會來談個生意之外,那些歌手明星也確實喜歡來。
見麵的時候許易正個小女朋友拉著手,兩個人大大方方的進來,舉止間還是有些親昵的,拉上包間的門,可能還會更親近一些。
其實許易進大門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他了,誰讓他長的高呢,那麼高,想忽視都挺難的。而剛好許易定的包間是我負責的。我現在是經理,但是這些招待和包間服務的工作還是要做的,並且必須比其他人做的好。
我想過避免和許易見麵,但是店裏實在沒多餘的人手,沒辦法我隻能硬著頭皮進去。
我走到包間門外,先敲門,得到同意後才拉開拉門走進去。進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跪下把門關上。接著站起來,走到許易旁邊,跪下倒茶。再站起來,走到他的小女朋友身邊,再跪下倒茶。
不到兩分鍾分鍾的時間內我跪了三次,頭一直埋得很低,倒不是我故意的,低著頭也是禮節之一。
許易在看菜單沒空注意到我,不過該注意的還是會注意到,點菜的時候他抬著眼皮看我一眼,低下頭,又再次抬頭看我。眼神輕飄飄的,嘴角有些揚起來。但是他沒和我我說話,也當做不認識我繼續問女朋友喜歡吃什麼。
他們兩個商量了好久都沒有結果,我隻有繼續等,而且是跪著等。
期間許易看了我幾眼,大大方方的看,也不是偷看。
他說,“你站起來吧,不用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