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田田也的確是好看,白得像個瓷娃娃。
真是想不明白,同是農村娃,怎麼別人家的娃皮膚就黑溜溜的,夏田田卻白如玉。
白色打底,印著淺橙色花紋的的確涼穿在她身上,更是把她襯得水靈水靈的。
尤其是那雙眼睛,沒有一絲雜質,亮如上的星星。
錢彩雲怎麼看怎麼不舒服,愈發覺得自己的女兒醜不拉幾的。
“哇……”連親媽都自己不好看,夏愛連哇一聲哭了起來,還一屁坐在地上。
外麵下著雨,人進進出出的,雙腳帶了不少雨水進來,堂屋的地上都是濕的。
夏愛連這麼一坐,地上的泥汙水漬都沾染她褲子了,本就髒兮兮的褲子顯得更髒了。
偏偏漂亮得不得聊夏田田站在她旁邊。
這麼一對比,讓錢彩雲覺得夏田田就像上的仙女,她的女兒就像地上的癩蛤蟆。
本來就因為分家分到的糧食感到不公平生了一肚子氣,現在看到夏愛連哭得鼻涕一坨一坨流出來。
她倏地上前一個巴掌就拍在夏愛連腦袋上,怒罵:“人家被成神經病,克夫克女的掃把星都沒哭,你被醜妞就哭成這樣?太沒出息了!人家你醜妞你就應該長得比人家更好看,將來她是醜妞!”
劉麗清和吳氏聞言臉色沉了沉。
誰不知道錢彩雲口中神經病克夫克女的人是劉麗清?
“你打她做什麼?”夏東林心疼女兒,上前來拽開錢彩雲低喝:“孩子之間的鬧騰你管這麼多做什麼?哪家孩子不鬧的?總是打她腦袋,打傻了你高興?”
“我當媽的就不能管我孩子了?大饒鬧騰我不能管,孩子的鬧騰我也不能管了?”
錢彩雲話中帶話:“你要是這麼關心孩子,就應該為孩子多爭一些糧食!”
“怎麼爭?媽分的很公平了。”
“我們夫妻上工掙工分才分到八斤麵粉,二房掙那點工分也能分八斤麵粉,怎公平了?”
“三房的,你們夫妻平時掙工分是沒錯,可誠子不也掙工分?”
“誠子掙工分是沒錯,可二嫂沒有掙工分啊。”
“你是不是當輝子和笛子死了?”吳氏嚴厲地盯向錢彩雲。
錢彩雲一看吳氏臉色沉了,心虛地抿嘴:“我可沒這麼。”
“既然沒這麼,輝子和笛子平時掙的工分就不算了?”
“也掙得不多啊。”
“多不多我心裏有數,我覺得這樣分很公平,你要是覺得不公平就不分了!”吳氏捏住了錢彩雲的軟肋道。
“不行,一定要分!”錢彩雲大聲道。
“那麼愛分就給我閉嘴!”夏東林把夏愛連抱起來,凶巴巴地瞪了一眼錢彩雲:“就你事多!”
錢彩雲不示弱,更凶地回瞪夏東林。
哼!
現在我事多,等分家後日子過得滋潤了,你就不我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