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照雪的話在玉湘聽來完全是在:你不如我,何必丟人現眼。
玉湘自己腦補出冷照雪心中的一場大戲,戲裏冷照雪對她冷嘲熱諷,氣得她七竅生煙,嘴唇都哆嗦起來。
柏齡躲在冷照雪身後,她看玉湘瞪著冷照雪的目光滿滿都是怨恨,是那種恨不得直接能把人生吞活剝的刻骨銘心的仇怨,她在心裏暗暗歎息:她會被遷怒的吧,今也不是一個適合出門的好日子。
執事弟子很快趕了過來,一同趕來的還有靈素門的領隊弟子單薇子,柏齡這個無辜的路人終於得救了。玉湘和冷照雪各自被記過,是否處分她們地宗管不著,可柏齡碰上執事弟子看她的目光,感覺到還有一個處罰在等著她。
果然,回到靈素峰,梁執事單獨把她訓斥了一頓。
梁執事看她的眼神簡直可以用恨鐵不成鋼來形容,“你怎麼又惹麻煩了?知道這是靈素門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一頭撞上去嘛,若你磕著碰著了我們多吃虧,難道我們還能去跟靈素門要賠償?”
柏齡很想回嘴,她也不是有意要去惹麻煩呀,這就是她倒黴嘛,誰知道他們就抓著她不放了。
梁執事完全能看出柏齡想要反駁什麼,瞥了她一眼幽幽地:“你若不是一個人走在路上那麼顯眼,那玉湘幹什麼非要抓著你?”
誒?
“你動動腦子,你在人群中的話她們一清二楚,她們也打累了,自然要給自己找個台階結束她們的械鬥,正好又是你單獨一個人走出來,不找你找誰?你這梯子當得可還過癮?”
咦?是這樣的嗎?
柏齡懵圈地眨眼,她完全沒有這樣想過,冷照雪還站在她這邊話,她以為他們就是隨手抓了個壯丁罷了,原來裏麵還有這樣的門道嗎?
修真界也玩這種心眼?
“你沒事就蹲在靈素峰裏修煉,不要再跑出去了,正好山穀裏缺人整理,你領著秀竹他們幾個一起去弄吧。”梁執事安排了活計,想了想又叮囑她:“若你有什麼需要傳話的,讓秀竹來叫我,我陪你去找同塵師叔。”
柏齡挑挑眉,梁執事這是知道她與同塵的關係的吧?
梁執事似乎明白了她心裏的疑惑,笑著點零頭,豎起一根手指在唇前,指了指牆壁把手放在耳邊做了一個偷聽的動作,他這是擔心隔牆有耳。
柏齡了然,與梁執事告辭,揣著一肚子不能問出口的問題回到自己的院子裏。
她有些不明白,她與同塵的關係有什麼怕人知道的?為什麼要擔心偷聽呢?
她消息不夠靈通,哪怕是靈素峰裏也有很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更別偌大一個地宗裏了,她要找個機會問一問才校
這個機會很快出現就在她麵前。
柏齡帶著幾個嶄新的外門弟子去收拾靈素山穀,這裏太久沒有人收拾亂得不成樣子,秀竹混在其中算是資曆比較老的,他愛話,大家一邊收拾一邊聽他著地宗裏的八卦新聞,日子過得飛快。
休息的時候,柏齡問秀竹:“我閉關的時候,宗門裏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消息傳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