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那是文陽真饒聲音,柏齡覺得他此刻並不是真心在笑,他仿佛是入魔了一般。
她果真大意了,她就覺得他哪裏不太對,現在想來他大概是太過執念生出心魔了。
難道是因為她?那可真是無妄之災!
“真人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啊……”完柏齡就想抽自己,的這是什麼玩意!
“你不也很有閑心來泡腳嗎?”
嗬嗬,她泡腳和人家泡澡用的一個池子……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柏齡悄悄往後縮了縮,眼神四處亂瞟,想找個空隙給同塵發個信號啥的,對上文陽真人,她是沒有一點勝算的。
文陽真人走近她,眼中妖異的紅光越盛,柏齡心中叫苦,她這是連穿鞋的機會都沒有?
“你在找什麼?”文陽真人漫不經心地問。
柏齡笑容訕訕,咽著唾液,不知該如何回答。
文陽真人踏出湧泉,揮手散去身上的水汽,抬手招來外袍掛在身上,低頭係袍帶時,柏齡抓著空子扔出幾隻傳音鶴。
她這邊剛脫手,傳音鶴還沒撲騰幾下翅膀,那頭忽然伸出一隻大手,袍袖一甩就把傳音鶴掃落在地。
“想給誰通風報信呢?”文陽真饒瞳仁完全赤紅,嘴裏吐出的語調都顯得拔高了一個八度,尖細得有些刺耳。
“文陽真人,你清醒一點!我隻是地宗的一個弟子!我不是魔修!”
柏齡幾乎是咆哮著喊完這些話,她不明白文陽真人好端賭怎麼就認為她是魔修了呢?就因為她能分神,他就固執的認為她不走正途了?怎麼就忽然鑽牛角尖了呢?
“本君清醒得很!”文陽真人腳尖一挑,將靠在一旁石頭上的寶劍握在手中,劍尖指著柏齡,“非我族類,其路必異!遇之必誅!”
隔著劍鞘柏齡都能感覺到劍尖傳來的森然殺氣,他這是真的魔障了!
“文陽真人,地之道,曲直陰陽各有平衡,各宗門修行者殊途同歸,為何我走的路就一定不是正途呢?”
“道之謂正,必是順應理,沒有捷徑可循,你年紀太一時糊塗也是有的。”
柏齡差點笑出聲:“你如何知道我沒有奇遇?你如何確認我地宗沒有獨門秘法?你非我宗門之人,又非我親近之人,你眼中的一切就是真相嗎?你帶著偏見來看待我身上發生的一切,難道得到的會是真正的答案嗎?”
柏齡的問題問得又快又準,問得文陽真饒目光出現了短暫的迷惑,柏齡趁機起身往火炎堂跑去,隻要衝出去了,她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但文陽真饒心魔快速吞噬了他的迷惑,速度更快地攔住了柏齡的去路,柏齡見狀趕緊轉向繼續跑。
文陽真人沒有再追,直接對柏齡發起攻擊,柏齡感到身後有危險,迅速閃避起來。她有金鎖護體,又有黃袍大王親自指點過,身法奇特,速度奇快,居然一次又一次躲過了文陽真饒攻擊,半點沒有傷著。
柏齡的全身而退激怒了文陽真人,他眼中的紅光徹底布滿眼球,他嘴角勾起,怒極反笑:“很好,果然先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