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齡雖然很鬱悶許白彥為什麼還留在地宗,但她已經能夠津津有味的把許白彥吹笛當做美景欣賞。
糾結又愜意啊!
“唉。”一聲幽幽的歎息出現在柏齡身邊,嚇得她差點從石頭上摔下去。
抬頭一看,弄梅正神情哀怨地盯著許白彥,嘴裏的歎息一聲接一聲。
柏齡試探地問:“弄梅師叔,你……失戀了?”
弄梅神情忽然一僵,瞪了柏齡一眼,語氣有些幽怨:“唉,我們柏齡已經不喜歡師叔了呢,以前啊,最喜歡盯著師叔看了,就好像在看地間最美好的事物一樣……”
“……”柏齡滿頭黑線,心:弄梅師叔,如果沒記錯你的心上人應該是同塵師姐吧?她這種不堅定的顏粉爬牆頭不是很正常嗎?
“果然是隻見新人笑,難聞舊人哭,老了啊……被看膩咯……”
柏齡捏了捏藏在袖子裏的拳頭,好想揍他怎麼辦,這一拳要揮出去了她會不會因為以下犯上又被關禁閉呢?
“弄梅師叔,您要有話就直,您這樣拐彎抹角的……恕弟子愚笨,實在聽不懂啊。”
柏齡笑眯眯地望著弄梅,眼睛彎成兩道月牙,嘴角也十分給力地上揚著,但整體來看麵部表情中透出一種假笑的狀態,十分僵硬。
弄梅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道:“你和文陽的事情……是真的嗎?”
柏齡挑著眉眯起了眼睛:鋪墊那麼長就為這?不能吧。
“嗯哼,真不真的……我也不在乎。”弄梅四下瞟了瞟:“給你師姐寫封信,把她叫回來唄。”
“弄梅師叔,”柏齡強調著:“師姐那是去遊曆長本事的,不是出去玩,這才十年呢就叫回來,不合適吧?”
弄梅忽然一本正經:“她步入金丹初期已經很多年了,怎麼也該回來衝刺一下進境了,外麵怎麼比得上家裏安穩,一個姑娘家獨自在外行走也沒個信,家裏多著急……”
聽他這話,柏齡恍然大悟,什麼“回來衝刺進境”,什麼“家裏安穩”,不過就是他的借口而已。
“您隻是想和師姐聯係吧?”柏齡打趣地問,看到弄梅僵硬了一瞬,還準備嘴硬地開口的樣子,她趕緊打斷:“行,我給師姐去信,就您想她了,讓她多給家裏……尤其是您,送點消息回來。”
弄梅讚許地朝柏齡豎起大拇指:“通透!明白人!以後師叔一定給你尋個靠譜的雙修道侶!”
柏齡笑容一滯,他倆的對話裏是不是混進了什麼居委會大媽的台詞?
弄梅不管柏齡什麼狀態,十分高胸哼著曲子離開了,很不湊巧的是,他朝許白彥的方向走過去,還很順手的和許白彥打了個招呼,更順手地朝柏齡道別。
柏齡看到這一幕差點就暴走了,他怎麼能暴露隊友的位置呢!
當著許白彥的麵,她也不好對弄梅怒目而視,隻好惡狠狠地朝他擺擺手,又很不自然地向許白彥行禮:“文陽真人,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許白彥難得露出個微笑,眼角溢出的笑意使他平日冷峻的氣息收斂起來,顯得他整個人都溫柔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