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齡抓著姚雨七的手忽然用力,姚雨七受不住痛呼起來:“疼疼疼!柏齡你撒手!”
柏齡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名字:“桃藥!秀竹!”
你們可真是好樣的!
不是他倆大喇叭傳出去的她第一個不信!
“冷靜,冷靜!”姚雨七安慰著:“你要不要先見完我師父再考慮怎麼把他倆大卸八塊?”
“好。”
柏齡帶著一肚子火見到了子映真人,子映真人話風格簡單直接,一上來就:“你也不必擔心我會對你怎麼樣,若文陽真人真的心悅於你,我自會退出;若他並沒有如此表示,我會和你公平競爭的。”
“……”柏齡聽著這開門見山的話,好想直接:要不,您直接衝上去把文陽真人辦了吧。
可用腳趾頭想都明白,子映真人幹不出這種事,文陽真人也不是泥捏的花架子,她真的這麼慫恿,等著她的隻有逐出山門一個下場。
“我找你來呢,確實是想要感謝你的。”子映真人一邊一邊將手旁的禮盒遞過來給柏齡。“阿七這丫頭,什麼事情都喜歡藏在心裏,當年那件事若不是你和雪開導她,後來又不斷給她提點幫助,她的心結打不開,築基根本不可能。”
“句不好聽的,我也不希望我的第一個徒弟就這麼廢掉,壞了我的威信。我作為她的師父,除了日常教導、生活關懷,很多話她並不願意跟我,也隻能靠你們多與她了。”
“所以啊,這份謝禮你無論如何必須收下,日後拿了我的東西,你自然要幫著我多多提點她。她那性子……”子映真人顯得有些無奈:“恐怕你比我還了解一些。”
柏齡了然,原來不是因為藏經閣那件事才致謝的,若她不接受這禮,日後與子映真人相見時她大概不會有這麼好脾氣和她話了吧。
行吧,您開心就好。
“如此,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柏齡接過禮盒,入手感覺很輕巧,猜想大約不會是什麼貴重的物件,她心裏也算好受了些。
子映真人很滿意柏齡的態度,笑眯眯的喝了口茶,問:“昨夜文陽真人真的與你……示愛了?”
“噗!”柏齡剛入口的茶全噴出去了。
子映真人,不帶你這樣突然襲擊的!
“您想知道什麼?”柏齡擦了嘴角的茶漬,心有餘悸地將茶盞推遠些,還是不要喝茶了,誰知道這位主下一秒要啥。
子映真人一挑眉,柏齡的回答模棱兩可,看來昨夜文陽真人是真的對她過些什麼了。
“我就想知道,我到底能有幾分勝算罷了。”
柏齡快速斟酌了一番用詞,答:“若是因為這個,您應該直接去問文陽真人比較妥當,外人如何能猜到他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她都這樣了,子映真人,您聽明白了嗎?她隻是個外人啊!
子映真人意味深長地看了柏齡一眼,抬手揮了揮,不再言語。柏齡立即起身告辭,眨眼間離開了。
“阿七,”子映真人喊了一聲,姚雨七從門外進來,“你,我好看,還是柏齡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