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都朝著柏齡預料的方向發展著,歡喜宗無量真君進行了冠冕堂皇的開幕致辭,又委婉的提出了一個大家都等著的建議。
“三宗九門近百年未曾舉行過這樣的聚會,難得來得這麼齊全,不如大家趁著這個機會相互切磋一番,也檢驗一下各家弟子的本事修煉得如何……”
他這樣就是釋放出一個信號:你們相互盡情的打架吧!
柏齡對這種明麵上著“點到為止”,實際上幹著“往死裏打”勾當的擂台賽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櫻
當初為了獲得去靈素門試煉的名額,地宗內部打得昏地暗的事情她還曆曆在目呢,姚雨七被擅起不來床,還是她去報仇把那位林師叔……如今是林師弟了,給打得半死不活,現在看到她都想繞道走。
真是太……無聊又凶殘了!
柏齡百無聊賴地觀展,遠處卻有兩夥人探究地望著她。
萬劍宗裏程嬌在雀隱真饒指點下觀察著柏齡,眼中不甘與嫉妒交織在一起。
“師侄何必自擾,那女修眼中有異樣光華閃動,絕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日後的造化恐怕還在文陽之上,你……”
“我知道的,”程嬌打斷雀隱真饒話,倔強又失落:“她是隱翅的鳳凰,日後是要高飛九的,我如何比得過?她確實是文陽師叔的良配……”
雀隱真人被她堵得不出話來,看起來好像看得挺開的,實際上掌心都快被自己嫉妒的發狂的指尖摳破了。
文陽啊,你自求多福吧,這姑娘估計挺偏執的喲。
另一邊靈素門裏也有人遙遙觀望,紀南楊和紀北桑湊在一起著柏齡。
“哥哥,你還想著那女修?”紀北桑明顯想不通她到底有什麼好的,居然讓她兄長惦記了快二十年。
紀南楊麵色毫無波動,十分平靜地:“也不能我還想著她,更多的是想不通。”
想不通她到底為什麼不願意來靈素門。
靈素門不好嗎?
她在地宗能有什麼正經師父指點她?
“哼,你不就是看她長得漂亮嗎?”紀北桑撇撇嘴,論漂亮,柏齡不如同宗的姚雨七,甚至不如叛出靈素門的冷照雪呀。
紀南楊不滿的睨了紀北桑一眼:“阿桑,你什麼時候開始以貌取人了?為兄隻是覺得以她的資質留在地宗可惜了,並無他意。”
“好好好,沒有沒有!”紀北桑可是看不上她哥哥這般做派,喜歡就去追求啊,整偷摸著看,裝模作樣的惋惜點啥?
半點意義都沒有!
有這功夫都能跟人搭上多少話了!
“我進去休息了,有好看的比鬥再叫我!”
紀北桑離開後,單薇子悄悄靠過來,順著紀南楊的視線正好看到斂在柏齡身前手舞足蹈的陳輕焰,不由搖了搖頭。
“那可是朝陽大長老唯一的女弟子,看得可重了,當眼珠子一般呢。”
聽隸薇子的話,紀南楊詫異的回頭:“阿桑還她沒有師父,原來竟有這般造化,居然拜入朝陽大長老座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