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一百萬不還價。
我真是看錯了你個濃眉大眼的糟老頭子了。
“前輩,我像是擁有那麼多誇克幣的人嗎?”
秦方舟苦笑。
老頭子一臉的慈眉善目:“你沒有,但是你師父有。他有能耐搞到這種指南牌,不會是個善茬,手裏的誇克幣,不會在少數。雖然出於江湖規矩,老夫不會詢問你師父是誰,但你們要想查出點兒什麼,沒好處,是免談的。”
“我師父也沒有。”
秦方舟直接否定了。
他可不管雞窩頭有沒有那麼多所謂的誇克幣,他隻知道,這件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讓雞窩頭插手的好。
至少暫時不要讓他插手。
等他慢慢搞清楚了一些自己身上的秘密,再找找機會請教他。
“那就請回吧。”
老頭子吧嗒了一下煙嘴,懶散的甩了甩手:“劉龍,送客。”
送客?
那可不行!
秦方舟很清楚,自己目前能夠得到的線索,就是這個指南牌上的圖案了。
而指南牌是清清楚楚帶自己來到這裏,並且這老頭也了,他和這個圖案,是有一些關係的。
所以……
如果他今就這麼稀裏糊塗的從這裏離開了,一方麵不僅可能讓線索從這裏徹底斷線,浪費了一條不可思議情報。
另外一方麵,還白白暴露了自己擁有這張指南牌的秘密,紙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有一,這老頭估計會發現,這指南牌是因自己產生的!
所以,他必須想想辦法,絕對不能浪費這次距離真相最近的機會!
“舟舟,來,我送你離開。”
相比於秦方舟此刻逐漸沉凝下來的表情,劉龍顯然是鬆了一口氣。
在他看來,甭管秦方舟是否得到了什麼有用的訊息,隻要無事發生,安然無恙的離開,就算好事一樁。
然而。
秦方舟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在五秒鍾的沉默後,秦方舟忽然抬起頭,直視這個老頭的雙眼:“前輩,其實您完全不用拐彎抹角,您怕了就怕了,直就是。我一個輩,也不可能在外麵亂您的壞話。”
著,緩緩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劉龍:“你不用送,我自己會走。”
講道理。
這番話出來,秦方舟內心還是有些緊繃著的。
一個不心,惹得這等老油條動怒,絕對夠自己受的。
但他也是拚了。
仗著自己寫出的預言內容,搏特娘的一把。
“嗬嗬,娃娃,你這是激將法,還是欲擒故縱?——你覺得,對老夫這種上了歲數的人,有效果嗎?”
聽到這話,秦方舟心裏微微一頓。
上鉤了!
是的,就是上鉤了。
如果這老頭完全不受這句話影響的話,那麼,他完全沒必要理會自己。
秦方舟為什麼要用這種激將法?
因為他看得出來,這老頭眼神裏暗藏的傲氣。不知道這是不是覺醒者老油條都有的特質,總而言之,這幫人,似乎每一個都有些骨子裏的驕傲。一種倔倔的,要和這個世界鬥爭到底的驕傲。
“前輩,我想你誤會了。”
秦方舟側過頭,站在門口的位置,並沒有正眼看向這老頭,而是從餘光裏透出了一絲失望:“我很清楚,我隻不過是一個菜鳥,在你們這些大人物眼裏,和布偶沒什麼兩樣。而且,這是我師父的事情,他交代,我來辦,結果是怎樣,與我無關,我回去隻需要彙報一下就行。”
“我那番話,隻是純粹的感覺失望。我最初是很抗拒成為一名所謂的覺醒者的,但是……我的師父,讓我看到了一種力量。”
“一種敢於麵對著殘酷世界真相的力量。是這種力量和奇怪的信念,讓我義無反顧的成為了他的學徒。”
“我本以為,劉龍的師父,應該也是這樣一個擁有個人魅力的人,但很遺憾……似乎還是有些不一樣。”
到這裏,秦方舟深深地看了一眼劉龍:“不過,也是好事。至少在這位前輩身邊,你會活得安全一些。我和你不一樣,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痛痛快快的活一把,而不是換個身份,換個方法,繼續渾渾噩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