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西斜,
本該是充滿歡聲笑語的遊樂場此時布滿了森冷的殺機,一個狼狽的人影跌跌撞撞地越過欄杆,手腳並用穿向碰碰車的跑道,身後留下一條斑斑駁駁的血路,他的身後緊跟著一名環抱雙臂的兩米壯漢,輕輕一個提縱便如大鵬鳥一般躍了進來。
“逃啊,努力逃啊!你不是隻有努力嘛,哈哈哈哈!”
方信眉毛一皺,抬手探入卡包,將鬼步插進幻想終端!
淡淡的藍光包裹住方信的雙腿,就在此時,白石眉毛一挑,大腳狠狠一蹬,一輛碰碰車竟然攜著連串的火花,狠狠撞在方信的左腿上,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伴著慘嚎,方信直接乒在地,平平無奇的臉磨掉好大一塊皮。
白石噔噔噔上前兩步,綠色的安全燈照亮了方信淒慘的臉頰,也照亮了一隻蒲扇一般的大手。
渾然不顧方信的哀聲,大手毫不留情地拎起方信的頭發將他拽到身前:“子,以你的能耐也想和我們平起平坐?想得倒是美!來,叫聲爺爺聽聽!”
“呸!”
一口痰噴在白石臉上,白石大手一抹,露出一個“很和藹”的笑容,大手直接捏住方信的斷臂,粗大的手指頭狠狠一戳戳了進去,大手直接握住了方信的半截臂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極致的痛苦讓方信蜷縮成一隻大蝦,白石貼近方信耳朵冷冷笑道:“老子蹲上京監獄的時候,必須要胳膊粗的鎖鏈鎖著老子,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那些鐵欄杆根本不夠老子捏啊!我想知道,你的骨頭有沒有鐵硬!”
方信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隻感覺肺部傳來陣陣燒灼感,斷骨之痛逼著他額間的冷汗不斷往外鑽,但他還是緊咬了牙關,從齒縫中鑽出幾個字:“你不敢殺我。”
反手一個耳光扇掉方信三顆牙齒,白石凶悍的臉上滿是不屑:“老子想殺人,哪有什麼不敢殺?求我!求我我就給你條生路!”
無論如何...我僅剩的這點尊嚴,不能再丟了!
眼淚掙出方信的眼眶,他強壓下痛楚拚盡最後力量低聲道:“安可了...自相殘殺是禁止的,殺人...要扣分!”
白石哈哈一笑,大手就像撕手撕雞一樣,將方信斷臂上一條皮肉連著筋脈撕扯了下來:“嘿,你還挺迷信那隻兔子,兔子不能殺人,但可沒不能折磨人。”
潮水一般的痛苦襲來,方信高高仰起脖子,差一點將舌頭咬斷,白石卻慢條斯理地道:“你學過生物嗎?現在是提問環節,白的是骨頭,紅的是血,黃的是什麼?”
隔著濕漉漉的劉海,方信狠狠地瞪著白石,白石哈哈一笑,一腳踩在方信的腦袋上:“答案是脂肪!你的眼神不對,老子再教你點知識,這條是你的筋!”
“啊啊啊啊啊啊!”
在方信痛苦的哀嚎聲中白石拍拍大手:“好了,你明白了吧,其實老子也不是什麼壞人,我可以留你一命,隻不過你總該拿出點好處買命吧。”
憤怒不斷衝擊著方信的大腦,但是理智不斷提醒著他:
別忘了,你的目的是活下去!
顫抖的左手探入卡包,將那張鬼步卡片抽了出來,白石一把奪過,用那凶殘的眼睛辨認了一下笑道:“你還挺聰明的,竟然知道兌換生門八技,不錯,老子有點相信星鬥的話了,你果然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