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柔不就是靠臉?徐總遲早把她甩了!”
這句話由遠及近傳來時,溫錦柔正站在洗手間鏡子前塗口紅,神態平靜。
姑娘纖細素白的手指握著口紅在唇上輕輕帶過一道弧度,飽滿的唇瞬時變得嬌豔欲滴。
對話的兩名女員工走進洗手間,看到裏麵的人,麵色立即變得格外複雜尷尬,“……溫小姐,早……早啊……”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她們剛才的對話,兩名員工心中直打鼓。
溫錦柔收起口紅,拿過包轉身,眼神輕輕落在兩名員工身上。
她瞳眸清澈,眸底宛似有一汪皎白月色,天生帶著幾分楚楚動人的意味。
眉目如畫,明眸善睞,相貌極其精致,像是江南水鄉最溫婉的姑娘,叫人看一眼便忍不住想要嗬護。
無論看過這張臉多少次,見過溫錦柔的人還是會驚豔,也難怪她會靠臉得到徐詣的關注。
溫錦柔輕輕抿唇:“早。”
與往常無異,依舊溫軟得沒有一絲脾氣,完全就是徐詣嬌養著的一隻金絲雀,除了會討好男人其他一無是處。
職場如戰場,倆女員工雖然麵色沒什麼變化,心中卻有些譏諷,什麼都沒有的平凡姑娘跟著有錢人就是這個下場,隨便被誰踩一腳都不敢反駁,說白了就是窩囊。
溫錦柔打量著倆人神色,不動聲色地加深笑容:“我先去徐總辦公室。”
倆女員工趕緊點點頭,把路讓出來,看著她背影走遠,倆員工啐了一聲:“呸!狐狸精!”
“就是!”
“走著瞧吧,以色侍人,終究不會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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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柔在乘勝集團有許多特權,徐詣特許她可以隨時出入公司。
她沒有工作,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隨時跟在徐詣身邊,做他的跟隨者。
畢竟誰都知道溫錦柔是徐詣出差時帶回來的平凡小妹,沒學曆沒知識,就一張臉,能指望她有什麼工作能力?
隻要有這張漂亮的臉蛋,能陪徐總縱情便夠了。
當然,這明目張膽的“偏愛”惹來眾人妒忌,公司上下大部分女員工將溫錦柔當做眼中釘肉中刺,每天虔誠的許願,希望徐詣能夠快點玩膩她。
可半年過去,溫錦柔的地位依然屹立不倒,甚至於,徐詣還越來越縱容她了。
不少女員工敢怒不敢言,畢竟徐詣在俞城商圈的地位不同凡響,他的人,大家哪怕再怎麼討厭,也得表麵裝和睦。
溫錦柔走進辦公大廳,如往常一般接受著同事們暗藏鄙夷的注目禮。
推開總裁辦公室門,入目是十幾名特助站在徐詣辦公桌前,已擋住視線,她看不到徐詣什麼表情,但氛圍並不好,特助們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緊繃,溫錦柔習以為常,安靜的走進辦公室。
徐詣在公司的時候,溫錦柔每天隻負責為他端茶遞水煮咖啡,除此之外,她的作用仿佛隻剩下那層不言而喻的關係。
而現在,溫錦柔便正在給徐詣泡咖啡,這種事她做得勤勤懇懇,平時和徐詣住在一起時也格外賢惠溫柔,這份難得的懂分寸讓徐詣很滿意。
緩慢的攪拌著咖啡,溫錦柔聽見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傳來:“重做。”
徐詣的挑剔,溫錦柔也同樣習以為常。
無論多麼好的策劃案,他總能精準的挑出刺,並且打回重做,他要的從來都是最完美的。
這讓溫錦柔想起他們的其中一次見麵。
上一次的她隻是個送外賣的小姑娘,因為著急給買家送吃的,在酒店裏不小心撞進他懷中,抬頭時的驚鴻一眼,徐詣對她有了興趣。
這是這段糾葛的開始。
後來倆人有過一次魚水之歡,睡醒後天各一方就罷了,可徐詣卻蝕骨入了髓。
他也不止一次的說過,第一眼就對她很滿意。
徐詣做事向來肆意妄為,之後把她帶了回來,隨時帶在身邊,表麵上他們有戀愛關係,實際上誰都知道,他並不把她放在心上,所以是個人都能瞧不起她,而他隻會在每個夜晚無度的索取。
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但,真的是默契嗎?
並不是,她隻是太無聊,來陪他玩一場遊戲罷了。
溫錦柔眯著眼無聲地一笑,用手指摸了摸咖啡杯,已經溫了下來。
辦公室裏早已安靜下來。
徐詣盯著溫錦柔側臉看了大約幾分鍾,原本深邃的瞳孔愈發的幽深莫測。
男人的視線一寸一寸移動,緩慢地描摹著她的曼妙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