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公司總經理有說有笑的那個熟悉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蘇月。她還沒看見我,對著總經理一口一個學長,叫的那叫一個嗲。
偏偏那個總經理就很吃這套,我看著迎麵而來的一對狗男女,心中暗罵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可惜蘇月這婊子看不是上我們那個總經理。她隻看得上周家齊,但是還得那顧泉當備胎,這個剛剛開始創業的窮逼她是看不上的。
和周家齊,顧泉他們相比,的確是窮逼。
窮逼和蘇月走了過來,看見我之後,蘇月假裝一臉驚訝,嗤笑著譏諷我:“喲,你在這兒上班呢,學長,這可是我朋友,你要可要好好關照她啊。”
“蘇小姐,玩兒這種腦殘遊戲有意思麼?”她正準備走,剛邁出一步,我便拽住她的手,狠狠的捏住她的手臂,我想她一定很疼。
果然,蘇月被我掐得了臉都變了,立馬就恢複了她本來的麵目,惱火的叫囂:“李雨桐,你做什麼?放開我!”
這回她沒有罵我賤人,因為她得在她學長麵前保持形象。
她越是叫囂著讓我放開她,我偏偏捏的更緊,旁邊的總經理見狀立馬過來想把我拉開。我猛的一甩,蘇月整個倒在他身上,兩個人踉踉蹌蹌的險些摔倒。窮逼總經理更是憐香惜玉的保住蘇月,我摸出手機啪啪的就拍了下來。
蘇月和窮逼都呆了,蘇月愣了兩秒,忽然像個瘋子一樣撲過來,完全不顧形象的喊道:“賤人,你幹什麼!把手機給我!快把照片刪掉!刪掉!”
我將手機舉得高高的,對著站在蘇月後麵的窮逼有點兒呆的笑道:“看到了吧,你對她而言就是顆棋子,幫你們拍張照片她都嫌惡心,都認為見不得人,你還真當自己是回事兒呢?有你這樣的傻逼領導,公司也好不到哪兒去,不做也罷。”
我罵著窮逼的同時,蘇月還在一個勁兒的搶手機,我再次將她推來,冷眼看著她:“蘇小姐,別跟我玩兒手段,我並不是不會玩兒,我若是玩兒起來,顧家就是血淋淋的例子。顧家的股票下跌了吧?嗬嗬,我看你也不知道,你除了會吃喝玩兒了勾男人,你就會犯賤。”
我知道,我這回算是把蘇月得罪得更徹底了,我若是想在雁城混下去,要麼找沈寂,要麼找周家齊。
我和沈寂之間,早已經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了,所謂初戀,難忘是難忘,可過了就是過了,如今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去了。
我會去找他,是因為他對我愧疚,但不見得還有什麼感情,而我對他,也不會再產生什麼感情。總歸是比找周家齊的好,我不能更周家齊再有什麼牽扯了。
我出了公司,鬱悶的坐在外麵那條長凳子上,無精打采的觸摸手機屏幕,撥通了沈寂的手機。
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在開會什麼的,畢竟像他們這種人都挺忙的,我隻能祈禱他沒有開會。嘟嘟嘟嘟響了一分鍾之後,終於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沈寂的聲音,很平和還有些許驚訝:“小桐,是你嗎?”
聽他說話的口氣,應該沒生氣了,想來事情都過了一個多月了,再說沈黛也早回家了,他還能生什麼氣呢。
許是很久沒有客氣和他說過話了,我隻淡淡道:“嗯。”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全然不能像對著周家齊那樣想說什麼便說什麼,這也是我不去找周家齊的緣故,因在不知不覺中,他已不是何時開始往我心裏走了,在他還沒走進來之前,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
但亂麻並不好斬,有些事情不是想避免就能避免的。我結結巴巴許久之後,含糊不清的告訴了沈寂我的處境,他也沒有問我為什麼沒有找周家齊幫忙,隻淡淡道:“小桐,咱們見個麵兒吧,心平氣和的。”
我和沈寂約在雁城市比較偏僻的一個茶館兒,這個茶館雖然偏僻,但卻很有味道,古色古香的,一進門就像穿越到古代似的,茶館裏透著茶香。
我剛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沈寂坐在靠窗的位置衝我招手。我提著包,迅速的走過去。
沈寂給點了西湖龍井,品了一口茶忽然笑道:“以前,喝茶對咱們來說得是多奢侈的事兒啊。”
“真不好意思啊,之前我對你那樣,現在還來麻煩你。”畢竟有求於人,我這姿態自然也要放低,況且想起之前幾次和他見麵,現在我都有點兒尷尬。可是在這座城市裏,除了周家齊,我就隻能找沈寂了。
大約是我太客氣了,沈寂稍微愣了一下笑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九年前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算了,過去的事兒就不要提了,該恨的我也恨了,該報仇的我也報了。”我笑,想想也是,我恨了他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我潑了他的水,甩了他冷臉,最後才發覺,其實這也不全是他的問題,也發現,我似乎已不那麼恨他。
如果我注定要走這樣一條路,那麼就是沒有沈寂出現,也會有別人來改變我的人生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