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在上?我倒是挺想在你上麵的,但此上非彼上啊!
英雄哭笑不得,見田婉兮是認真的,隻好轉而去求何清歡。
“山長大人,您倒是句話呀!晚輩學識淺薄,不過是偶然看過幾本古籍,僥幸得勝罷了,哪裏有資格做人老師?請您趕緊勸勸田姑娘吧!”
何清歡深深瞧了他一眼,開口:“婉兒,將你那難心鎖和殿下方才所書解題思路拿給兩位教授看看。”
“是。”
田婉兮起身,從英雄手中接過木球,連帶之前的演算紙分別呈給了自己的工、術兩科教授。
工科教授拿著木球翻看幾眼,又試著用力掰了兩下,便對何清歡點零頭:“此物精妙非常,除非殿下是位木藝大家,否則,可稱奇才!”
何清歡不置可否,視線移到術科教授臉上,卻見那位老教授眼珠子瞪的溜圓,手裏的紙張一個勁兒的顫抖。
“原來還可以這樣解……妙啊!太妙了!敢問殿下,此勾股圖形,是您自創的嗎?”
“當然不是。”英雄毫不猶豫的否認道,“此圖形是晚輩根據一位名叫趙爽先哲的勾股圓方圖演化而來,不過拾人牙慧罷了。
另外,晚輩還知道,有關勾股圖形的解法有不下五百種,隻可惜,晚輩緣淺,無法一一得知。”
“什麼?”老教授噌的一下站起來,“五……五百種?”
“晚輩不敢欺瞞先生。”
“那趙爽是何人?”何清歡問。
“晚輩曾經偶得一部前人筆記,上麵記載有許多千年之前的學術成果。據筆記主人所言,這位趙爽先哲生於兩千多年前一個名叫漢的國家。”
因為百年一次的戰亂,中土文化斷絕嚴重,曆史傳承殘缺不全,除九大神殿對各場戰爭的記述之外,史書上連七八百年前的事情都隻有零星記載,所以英雄撒謊撒的毫無心理負擔。
“那你知道多少種勾股解法?”那老教授又問。
英雄回憶了一下,道:“大概十幾種吧!”
老教授登時就紅了眼,幾步衝了過去,步履矯健,極其對不起他的白胡子和老年斑。
英雄以為老頭兒要打他,剛想逃跑,就見老頭兒突然停在三步之外,叉手深施一禮:“懇請殿下記述幾種解法,不多,五種即可,老朽願拜殿下為師!”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如果,田婉兮的拜師還隻是讓學子們感到無奈,那麼,術科教授稱師,就是晴一道閃電劈下,所有人都被雷的裏焦外嫩,猶如置身夢鄭
英少宮主的辱罵一點都沒錯呀!畢竟人家十八歲就比教授還要強了,和他一比,我們可不就是飯桶麼?
與學生們的集體茫然頹喪不同,英雄這會兒沒有一點勝利的喜悅。
臥槽!老先生,我讓您打一頓行不行?求您放過我吧!
一個學宮第一才女,老子都不敢收,要是收了學宮教授,老子以後還能出門混嗎?戳脊梁骨都要被戳死啦!
他一個應試教育流水線上出來的殘次品,哪有資格給飽學之士當老師呦!
英雄欲哭無淚。
幹嘛呀?人家隻是想愉快的裝個逼而已,至於給駕到火山口上烤麼?
太欺負人了。
“先生折煞晚輩了,快快請起!”
英雄將老教授扶起來,誠懇道:“那筆記並不是晚輩所寫,裏麵的知識自然也不是晚輩獨有,怎敢藏私?
您放心,晚輩明日就將所知的解題思路全都呈到您麵前。
另外,回到霜州城之後,晚輩得空便整理那部筆記,將之編撰成書,獻給學宮。隻求您可憐可憐晚輩,莫要再提什麼拜師了,晚輩真的擔當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