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大鬧婚禮(1 / 2)

三天後,正是白七娘三日回門的日子,但是京城又迎來了一場盛大的熱鬧——素有京城第一才子之名的張仲羲成親了,先不說有有多少閨閣少女碎了一地的芳心,單說有心人看到張公子卻秦府迎親的臉色不是很好,也不知是身體不適還是不滿意這場婚事。

天色一大早,蕭恒就跑回了正房,像蹲在一旁的初雪一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她,那視線犀利得簡直要把她解剖了似的。

元意懶得理他,直接向他翻了個白眼,蕭恒卻像是來了興致,他連忙湊過來了,道:“意兒,爺要去參加張仲羲的婚宴。”

“什麼?”元意目光詭異地看著蕭恒,“你去做什麼。”

兩人勢同水火,元意才不信蕭恒是誠心要去參加人家的婚宴。

蕭恒笑得牙齒都曬出來,“當然是去看熱鬧啊。”

不得不說,刑部尚書和工部尚書的聯姻,張仲羲的婚宴真是熱鬧非凡,蕭恒與元意保證了許久,才得到了出門的允許,如今坐在大堂裏,與其他賓客一起觀禮。

雖說蕭恒和張仲羲已經撕破了臉皮,但是京中像他們這樣的人家最不的是逢場作戲,所以蕭恒登門拜訪的時候,依舊得了張府客氣的招待。

外邊的禮炮轟鳴,迎親的隊伍已經回來了,隻聽媒婆的高深叫喊聲,一應禮數之後,張仲羲牽著新娘子進了大堂,張仲羲絲毫沒有為新郎的喜慶和緊張,視線在大堂上遊移,在看到蕭恒時,眸光明顯一沉,腳步微微一頓。

別人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但是身邊的新娘子發現了,緊張地扯了扯紅綢,張仲羲反應過來,臉上換上淺淺的笑容,隻是眼眸如濃墨一般,從未化開過。

旁邊的人不停地誇獎今日新人的郎才女貌,張家和秦家的地位不低,來的賓客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坐在高堂的刑部尚書夫婦可謂是春風得意,紅光滿麵,對這件親事滿意的不得了。

旁邊的喜娘更是心中滿意,吉時已到,她便扯動嗓子喊:“新郎新娘請跪,一拜天地——”

張仲羲和秦如婧按理跪下,剛要叩首,就聽到堂外傳來一聲大喝,“且慢——”

本來就莊嚴肅穆的大堂突然插入一道低沉的男聲,分外地引人注目,不同於眾位賓客如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高堂上的刑部尚書和工部尚書夫婦俱是一驚,看到來人時,立馬震怒非常。

隻見大堂前,張仲羲和秦如婧跪拜所向,突然闖過來一個身材健碩的男子,形容狼狽,傷痕累累,含情脈脈地看著披著蓋頭的新娘,“如兒,你真的要嫁給張仲羲,而罔顧我們多年的情誼嗎?”

這樣香豔的消息頓時讓滿場嘩然,刑部尚書更是猛地拍了拍案首,大喝道:“來人,人呢,快把這刺客叉下去。”

在眾目所矚的情況下,張仲羲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下意識地看向蕭恒,蕭恒嘴唇動了動,雖然沒有開口,但是他看明白了對方的唇語。

“這是本大爺送你的新婚大禮。”

張仲羲的眼中迅速翻滾起怒色,卻被他壓了下去,他側頭看向身邊地新娘,發現她的手指緊緊地攥緊紅綢,指尖發白,瘦弱的身子也在微微顫抖。

眼看屋外迅速湧出家丁,要把那個男子抓起來,張仲羲甩了甩衣擺站起來,清喝道:“且慢。”

他的這一聲可謂清淺至極,卻像一股清流一般流入鬧境,成功地讓喧鬧的場地平靜了下來,連家丁也停了手,俱是向張仲羲看去。

張仲羲彈了彈衣擺的灰塵,漫不經心地看著男子,似乎未曾把看在眼裏似的,“你是誰,是怎麼混進張府的,是誰指使你迫害我的婚禮的。”

他的聲音清冽,不急不緩,卻像重錘一般一句一句地敲在眾人的心裏,之前光是看熱鬧的觀眾也反應過來,這男子的身份著實可以,說不定此事是一個陰謀,畢竟張府可不是這麼好進的。

來人並沒有理會眾人灼灼的目光和張仲羲的話,依舊目光灼灼地看著已經站起來的秦如婧,“如兒,你不是答應了,要和我一起離開的嗎。”

眾人俱是大驚,不約而同地把視線落在今日的另一個主角——新娘的身上。

都倒了這種程度,秦如婧再也無法沉默下去,盡管不和禮法,但是如今還有什麼禮法可言,都成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