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情不自禁(1 / 2)

忙碌了一天,元意本來已是困極,被奴婢攙扶著進去房間,換了衣服,沾床就睡,直到耳畔響起臘梅一聲比一聲急促的呼叫聲,她才心神不妙,艱難地睜開眼睛。

睡意正在朦朧之間,就被臘梅的一句話給驚得睡意全無,隻聽她說,“姑娘,花姨娘進了姑爺的房間。”

元意立馬坐起身,臉色陰沉,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道:“為什麼沒人阻攔。”

“雖然姑爺的身子已經大好,但是輪值伺候的規矩還沒消掉。”

輪值的姨娘每天都要在外間守候,所以當花姨娘進去的時候,隨侍的奴婢都沒什麼反應。本來她進去也屬平常,因為沒有人有膽量去靠近蕭恒,但是因為花姨娘白天的動作,臘梅心中有疑,才匆匆地喚了元意起身。

換好衣服之後,元意就匆匆去了隔壁的廂房,房間外邊有蕭恒的四大丫鬟守著,她臉色清冷,直接問道:“少爺呢。”

因為元意的臉色不好,被問話的四人神情有些惶然,但還是恭敬地回答,“回少奶奶的話,少爺正在隔間沐浴。”

元意心中一突,徑直走了進去,還沒靠近隔間,就聽到裏邊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待聽清楚之後,更是怒火中燒,掀開簾子怒喝,“你們敢。”

隔間裏,蕭恒滿臉酡紅地坐在浴桶中,滿眼傾慕地看著浴桶旁邊的女子,深情不悔的表情刺痛了元意的雙眼。

而浴桶邊的女子,容貌灼豔,正是花眠。此時她的雙手正搭在蕭恒光潔的肩膀上,似是要扶他起來,在看到元意進來的那一瞬,眼中飛速地閃過一抹驚慌,似是害怕極了,開始淚眼盈盈,含情脈脈地看著蕭恒,道:“夫君……”

聽到她逾越的稱呼,元意心中的怒火更是不打一處來,冷笑了幾聲,直接對身後的淺碧道:“把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給我拖出去。”

花眠沒想到元意會如此不顧臉麵,後退了幾步,握住蕭恒搭在浴桶邊的手,連忙道:“夫君,救我。”

蕭恒皺了皺眉頭,使勁地搖了搖腦袋,看了看牽著他的手的女人,又看向此時正一臉寒霜的來人,眼眸立馬變得幽暗無比。

他的麵前,竟然出現了兩個意兒。

雖然他現在被欲望控製,但並不代表心智也被蒙蔽,剛才被打斷的疑惑重新升起,他的臉色忽然冷了下來,在三教九流的地方混久了,若是還不明白如今是怎麼回事,他也白活這麼大的歲數了。

隻是這傳聞中極為難得的夢中牽,連他弄到都有些困難,花眠一個後宅婦人是怎麼弄上手的,想到某種可能,他頓時黑眸沉沉,整個人就像出鞘的利劍,瞬間尖銳,一股金戈之氣洶湧而來,離他最近的花眠被他得氣勢一駭,瞬間癱軟了下來。

“把她給爺拖出去。”除了花眠,其他人在蕭恒的眼中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他看清了淺碧,臉色頓時黑如鍋底,“給爺好好地查,要是漏了什麼,以後也別回來了。”

淺碧神色一凜,連忙恭敬應是,拖著花姨娘出了隔間,臘梅猶豫了一下,不知該不該留下,但是看到元意朝她揮手,便識趣地退了下去,想了想,跟著淺碧去提審花姨娘了。

直到隔間裏隻剩下兩人,蕭恒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心中即是難看又是愧疚,不安地覷了元意一眼,見她麵無表情,心中一突,連忙解釋道:“意兒,爺錯了,爺這是中了藥,把她錯認成你了。”

元意心裏也有些猜測,聽到蕭恒的解釋多多少少舒服了些。但轉念一想,若不是她來得及時,蕭恒說不定就和花姨娘春風一度,更何況,花姨娘在後院的地位也有些特別,她可還沒忘記在她嫁入之前,蕭恒曾與她同過房。

她本來就不是斤斤計較之人,此事也早就被她揭過,但是被今晚一刺激,心裏竟然莫名其妙地覺得委屈,恨不得大哭一場。

但是她理智尚存,自然不會做出這種大失風度和氣節的事,雖然眼眶稍紅,在燭光中也看不清晰,於是她毫無壓力地冷著臉,可勁兒地撒著鬱氣,“你有什麼錯,從遠不怪我擾了你的好事,我就該燒香拜佛了。”

蕭恒的呼吸一窒,眼中閃過一抹懊惱,見她就要轉身離開,心道不好,連忙站起身,又佯裝一滑,噗通的一聲跌進了浴桶中。

元意果然心軟轉身,把蕭恒扶出來,拿浴巾抹幹他身上的水珠,看他神情痛苦,心中一跳,焦急地問道:“從遠,你怎麼了,是不是舊傷複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