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定王被貶(1 / 2)

此時元意正和雲氏坐在院子裏聊天,旁邊還有一大堆的奴婢伺候,蕭恒卻匆匆地朝她走來,不顧滿院子的目光,一下子就把她抱在懷裏,那一刻的驚慌、恐懼和微微顫抖的身子,讓元意瞬間就停止了掙紮。

元意再次感到後悔,她之前就不該莽撞地出去,不僅讓自己身處險境,還連累身邊的人擔心,特別是蕭恒,他此時應該已經被後怕和愧疚淹沒。

蕭恒緊緊地抱住話中的人,溫熱的體溫和她隆起的腹部才讓他有了真實感,想到剛剛暗衛的彙報,他抿緊了薄唇,眼中星芒內斂,深邃得宛若暴風雨前的寧靜和虛無。

他朝雲氏點了點頭,道:“娘,兒子先帶意兒回去。”

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得確實不像話,雲氏雖然想好好地向了解情況,但也看不下去兩人這副黏糊勁,擺了擺手,讓兩人回去。

蕭恒抿了抿唇,依舊沒有鬆開元意,而是一手穿過她的雙腳,在元意的驚呼之下,把她抱起來,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裏,邁著大步向流軒院走去。

在這一路上,蕭恒一句話都沒有說,元意心裏沒底,抬頭看著他如雕刻般立體的側臉,神情冷峻,薄唇輕抿,這樣沉默的他更是讓元意難受。

蕭恒把元意抱回房間,默默地替她脫了繡花鞋,外衫,最後隻剩下一身絲綢單衣,腹部的隆起更是清晰可見,他的大手覆在上麵,麵容沉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元意眼中開始酸澀,幾次想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隻是故作平常地問他,“你從外邊回來,可曾用膳了?”

蕭恒神情冷然,依舊沒有說話,元意不知所措,這樣的蕭恒她從未見過,往日的伶牙俐齒像是被禁錮了一般,千言萬語在喉嚨間輾轉,最後隻是化為一聲歎息。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兩人詭異的氣氛,在肚子裏一直都很安靜的孩子突然動了一下,在元意和蕭恒瞪大的眼睛中,肉眼可見的,小腹上慢慢地鼓起了一個小小的包,就像是孩子在伸展著拳頭一眼。

蕭恒立馬掀開元意的裏衣,修長遒勁的手指顫抖著碰了碰那個正要縮回去的小拳頭,臉上的表情近乎虔誠,元意一側頭,可以看到他眼底微紅,有淡淡的潮濕和水光。

心裏像是有什麼東西頓時轟塌,像是天邊滾滾而來的潮水侵襲而來,元意心神一震,頓時淚眼滂沱,她一下子抱住他的腰,埋在他的胸膛,不停地道歉,“從遠,我錯了,我不應該出去的。”

蕭恒連忙擦著她的眼淚,看著她哭紅的雙眼和鼻子,心中更是難受,“你沒有錯,是爺連累了你。”

他一直的沉默並非是怪罪元意的衝動,而是陷入在愧疚、自責和自我厭棄之中。他被定王的人困在雲山別院,雖然查到蛛絲馬跡卻無法傳遞消息,為了不讓秦家毀滅證據,他隻好兵行險招,借著小廝向元意傳遞消息。

元意很聰明,蕭恒從來都沒有否認這一點,而且還了解他最近的動向,他覺得她可以聽出其中的蹊蹺,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元意竟然衝動地自己出府,這樣的行為,完全都不符合她冷靜睿智的作風。

而讓她亂了心神,差點發生意外的罪魁禍首,正是他自己。

“以後不要再做傻事了。”蕭恒摸著她的腦袋,若是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寧願多費些功夫,也不要元意去冒險,他本意就不想讓元意摻和進來,但是他最終還是拖累了她。

元意的腦袋在蕭恒的懷裏蹭了蹭,破涕為笑,“你我夫妻一體,能為你做事我很高興,隻是我以後不會再像今日這般就是了。”

她的話就像一股暖流一般席卷了四肢百骸,蕭恒的目光重新放在元意的小腹上,目光和煦而溫暖,宛若初陽。

三天後,秦磊貪圖錢財,謀害親家一案正式在大理寺受理,因為事關工部尚書,此案受到了極大的關注,除了相關的官員,還挑選了良民觀審。

幸虧元意之前傳遞的消息及時,蕭恒的暗衛在定王一派人馬到達之前,率先到達了懸空寺,原來當年參與暗殺的重要凶手就隱匿在懸空寺,當一名平常的掃地僧。正是這位掃地僧,成了重要的人證。

受害者畢竟是皇商,並不是什麼平民百姓,而且工部尚書的地位敏感,牆倒眾人推,再加上蕭恒暗中出力,充分的條件之下,工部尚書謀殺罪名成立,結案之後,立馬就被皇帝貶為庶民,在定王和刑部尚書的求情之下,免去死刑,不過卻被發配邊疆,無召不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