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水聲響起,元意和蕭恒冒出水麵,看著頭頂皎潔明亮的皓月,元意喜極而泣,緊緊地抱住了蕭恒,“從遠,我們出來了。”
那些被被困在崖底的日子,她一直恐懼著不能出去,特別是在被巫婆強行許配給和卓的時候達到頂峰,甚至想著還不如死了算了。那些負麵的情緒一直被她壓在心底,就算最後蕭恒來找她,她心中的憂慮更添了一層,就怕蕭恒也折在了崖底,那她就成了罪人。
如今兩人終於安全出來,這種絕處逢生的喜悅和激動,在這一刻驀然爆發,讓她也仍不住情緒激動,失態難抑。
蕭恒沒有說話,隻是不停地撫摸著她的脊背,給她無聲的安慰,最後等到元意情緒宣泄得差不多的時候,才開口道:“意兒,乖,別哭了,先換了衣服,別染了風寒。”
元意這才反應過來,抽抽噎噎地止住了哭聲,臉色通紅,佯裝看著四處空曠無人的荒野,難得扭捏道:“這荒山野嶺的打哪裏換啊。”
蕭恒輕笑了一聲,深邃的眼中染上了柔情,他擦了擦元意臉上的水珠,把她帶到了之前探索地形發現的山洞,“就在這裏吧。”
兩人都是夫妻,蕭恒便毫無顧忌地把身上的濕衣服給脫了下來,元意躲避不及,看到他結實有力的胸膛,形狀完美的八塊腹肌,還有串串的水珠從胸膛上滑落,經過人魚線,再次向下……
元意連忙別過眼,滿臉地通紅,本來在接著腰帶的動作也在遲疑起來,這種情景實在讓她放不開。
這時候突然聽到蕭恒低低地笑了一聲,赤裸的胸膛貼上她的後背,曖昧地咬了咬她的耳朵,道:“意兒,難道你想要洞房花燭了?”
他的聲線低沉喑啞,包含著挑逗,雙手也不老實地在她身上動來動去,讓元意的臉上頓時炸紅,瞪了他一眼,連忙找了有石頭掩體的地方換了衣服,確認衣服整齊之後,才慢慢地走了出來。
蕭恒已經換好了衣服,好整以暇地看著元意慢吞吞,生怕他生吞了她的樣子,不禁感到一陣好笑,幾步上前把她拉到懷裏,戲謔道:“意兒,爺雖然也想嚐一嚐野鴛鴦的樂趣,但也不會在這個地方啊。”他又湊近了幾分,惑人心房的桃花瞳中閃過瑰麗的色澤,呢喃道:“不過,意兒如果想要,爺也不介意的。”
好久沒看到蕭恒這副不正經的模樣,元意有一瞬間的不適應,等回味了一番他的話,更是氣得牙癢癢的,這個整天都在發情的男人竟然信口雌黃,真是不害臊。
“流氓。”
元意跺了跺腳,搜遍了所有的詞彙也隻能想到這個來形容他。每當這個時候,她的伶牙俐齒都失去了用武之地,就像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一般。
蕭恒不以為意,反而笑嘻嘻地貼近元意,忽而眨巴著眼睛,委屈道:“意兒,你想想,你這是第幾次如此罵爺了。”
元意冷哼了一聲,不過看著蕭恒近在咫尺的俊臉,除了眼睛,無一不像放大版的鴻奴,特別是這副故作委屈的樣子,真不愧是父子。
她拍了拍他的臉,鄙夷道:“都當爹的人了,還好意思這副沒出息的樣子。”
蕭恒眼睛轉了轉,繼續道:“當爹了又怎樣,爺永遠都是意兒的夫君啊。”
元意撇了撇嘴,沒有理會他的犯蠢,與他說起了正事,“咱們什麼時候回去?”之前困在崖底還不覺得如何,如今有機會出來,她恨不得現在就飛回鴻奴的身邊。
蕭恒也端正了神色,拉著她往旁邊鋪了獸皮的巨石旁坐下,“不急於這一時,爺之前放了信號彈,明日就會有人來接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