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 蕭恒未死(1 / 2)

因為遭受了偷襲,一萬人的隊伍七零八落,士氣大跌,根本就無法以奇兵突襲,所以赤那隻好放棄原定突襲城塹的計劃,與其他兩人商議過後,決定駐紮下來,等到後麵的七萬兵馬,再一起攻城。

然而這終究是奢望,因為在距離偷襲之日才過一天,還沒等到他們安定下來,晉陽一方竟然打破了以往隻有防守的傳統,派遣了六千人的隊伍,對他們趕盡殺絕。

一方士氣高漲,準備充足,另一方潰散之兵,毫無防備,兩軍交戰,結果如何,顯而易見。

雙方激戰了一個下午,血流成河,魏泰等人不得不在一千士兵的保護下,倉皇逃竄,藏入森林,依靠密林和黑夜的便利,成功地躲過了追擊。等到明日再派人去查探的時候,他們營地的糧草、攻城器械和戰馬,都不見了蹤影。

不過短短幾天,他們雄赳赳氣昂昂地從突厥出發,滿以為趁對方不備,從城塹攻入晉陽,然後再與後來的大軍裏應外合,徹底地攻下晉陽,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一頭棒喝,對方像是知道了他們的行動似的,不僅設下埋伏,還有條不紊地定製作戰計劃,乘勝追擊,根本就不像是因為主將不在而慌亂的樣子。

“混賬,是不是你泄露了消息。”

赤那的身上還有沒有洗掉的鮮血,身上的味道渾濁不堪,不知道是因為徹夜未眠還是因為氣極,眼神紅得駭人,他從劍鞘中拔出了劍,橫在了魏泰的脖頸將,逼問道。

剩下他們的一千人正藏身在森林裏,狼狽得宛若喪家之犬,除了戒備的士兵,其他人都圍在三人周圍,看到赤那的動作,其他突厥士兵隻是冷冷地看著,並沒有阻擋。隻有以關山為首的魏泰親兵,紛紛拔出了劍指向赤那,氣氛頓時怒拔弦張起來。

魏泰靠坐在一棵大樹旁,衣服上同樣沾著不少的血跡,是前所未有的狼狽,盡管寒劍在側,他依舊麵不改色,隱忍著怒氣看向赤那,“泄露出消息,對本宮根本就毫無益處,你個豬腦袋。”

“放肆!”赤那被激得一怒,手腕一動,剛要給魏泰點顏色看看,他的手被人握住了,抬眼一看,卻是騰格裏塔拉。

“大哥,先不要動怒,有話好好說。”騰格裏塔拉十分地頭疼,他們主將不和,難怪會吃了敗仗,偏偏赤那和魏泰都是唯我獨尊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有一方肯低頭,隻有讓他從中調和。

“魏太子,你再仔細想想,那蕭恒是真的死了嗎?”

說出那個名字,騰格裏塔拉的臉色有些扭曲,他花時間仔細地想了想在突厥發生的一些事,始終都覺得有些不正常,特別是元意,她雖有哀痛,但是未免表麵了些。再看這兩次那有計劃的追擊,這樣的新奇的戰略和打法,根本不像是晉陽那些老匹夫的手筆。

他們突厥和晉陽交戰多年,已經摸清楚那些將士的性情和手段,不然也不會如此放心地帶著一萬的士兵來突襲。所以,唯一的解釋是他們背後有一個他們不熟悉的人在出謀劃策,這個人,很可能就是蕭恒。

魏泰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大約也是想到了那個可能,他連忙看向關山,關山連忙半跪在地上,道:“殿下,當初蕭恒中箭墜亡,屬下們找到的屍體確實和他的體型和傷勢契合,隻是他跌落時麵部朝下,被砂石損毀了麵容,看不清楚五官。”看到大家的臉色頓時不好起來,他立馬又補了一句,“不過,就算是金蟬脫殼之法,咱們控製了王城的藥店,他們無藥可醫,以蕭恒的傷勢,也不可能會活下來。”

赤那和魏泰多多少少緩和了臉色,唯獨騰格裏塔拉的麵目變得青黑起來,哢嚓的一聲,他一手斬斷了旁邊的樹枝,一字一頓地說:“蕭恒他,極有可能沒死。”

“你說什麼!”難得的,赤那和魏泰竟然不約而同地驚呼出聲,一致看向騰格裏塔拉,臉色異常難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騰格裏塔拉的眼中閃過屈辱悲憤之色,別過頭,“蕭夫人曾找我要過藥材,我給她了。”

“混賬!”

他的話音放落,就被人一拳揍在了臉色,他踉蹌了幾步,抹著唇角溢出的鮮血,陰狠地看向魏泰,竟然神經質般地哈哈大笑起來,末了才嘲諷地看向他,“你以為我為何會給她,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她趴在我懷中百般垂淚祈求,那樣國色天香的美人,是個男人都會被她迷得七葷八素。”看到魏泰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心中解氣,又加了一句,“她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虧你還當寶貝似的供著,你不知道吧,當初還是她以嫁給我為引,讓我找大哥破壞你們的婚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