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拉克將軍不用著急,本王倒是有個讓心晉陽出兵的好主意。”這時候,一直都作壁上觀的赤那終於在魏泰和埃拉克瀕臨暴怒,拳腳相向的時候,慢悠悠地說了一句話。
這下帳篷的裏的人都看向了赤那,埃拉克,也就剛剛那個絡腮胡的將軍勉強收斂了臉上的怒氣,給赤那麵子地問道:“大王子有什麼主意。”
赤那胸有成竹地一笑,“我們罵了幾天,晉陽人毫無反應,或者說,蕭恒毫無反應,說明咱們沒有罵道他的弱點,隻要找到他的弱點,隨便一激,本王就不相信他還會繼續縮頭烏龜下去。”
“蕭恒?晉陽都督?”埃拉克反問了一句,“誰知道他有什麼弱點。”
以埃拉克為首的突厥將領還在疑惑,魏泰和騰格裏塔拉卻都反映了過來,臉色有些不好看,特別是魏泰,大概是猜到他的主意是什麼,威脅地看著赤那。
偏偏赤那一點兒也不受他的威脅,反而頗是愉悅地看著他,對著那些將士說,“蕭都督愛妻如命,她的妻子更是一個絕色美人,大家都有去過魏太子的婚宴,那畫像中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魏泰當初為了籠絡這些人,所以在婚宴的時候確實也邀請了,所以元意的那副畫像,他們確實都看過,並且都念念不忘。所以赤那這麼一提,他們都恍然大悟,再想到至今還沒理清的那段誤會,大家看向魏泰的目光頓時玄妙起來。
當初魏泰要娶的女人究竟是不是蕭都督的妻子,這是一個值得商討的問題。
赤那看到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滿意一笑,“到時候我們攻擊那個女人,相信身為男人的蕭恒還會忍得下去。”他的聲音在此處一頓,故意看向魏泰,遲疑道:“隻是,就怕魏太子不同意這個策略,畢竟他和蕭夫人的交情匪淺呢。”
他的語氣曖昧,讓大家更加確認了心中的想法,心中有些不滿意起來,埃拉克特地把話挑明,看向魏泰說道:“魏太子,這裏是突厥的軍帳,並不是你的軍帳,我們突厥的大好男兒,絕對不會為你的一己之私而白白流血喪命。”
其他將領紛紛點頭附和,言語中頗是讚同赤那和埃拉克的意見,一百個不願意魏泰和蕭夫人的牽扯關係。
被眾人如此排斥攻擊,魏泰的臉色陰的幾乎能擠出水來,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力氣才沒有拍案憤怒,“本宮說了,此時時機未到,你們又何必要自討苦吃,上趕著挨打。”
被魏泰這麼毫不客氣地變低,但凡有些血性的男兒都不高興了,更何況突厥人性格暴戾,根本不知隱忍謙讓為何物,當場就有好幾個將領拍了桌子,指著魏泰的鼻子大罵,“不過是落魄的太子,你在我們突厥逞什麼威風。”
眾人都是在吵吵嚷嚷,對魏泰大加指責,就算是騰格裏塔拉從中調和也沒有用處,反而被大家指責著胳膊肘往外拐。而赤那則是在一旁笑眯眯著看著兩人的笑話,眼中是一片陰謀得逞的快意。
魏泰並不是什麼好人,很多時候,他的脾氣並不好,在他心裏,為了統一大業,屈尊降貴和這群突厥人合作已經很委屈了,很多時候都是秉承著小不忍則亂大謀的想法,並沒有和他們動怒,但是這樣被人指著鼻子大罵,還是頭一回。
他能夠忍下去才是怪事。事實證明,讓他一個受過很好教育的太子,和一群野蠻莽撞的突厥人合作交流,簡直是不可能的人物,他們隻會被情緒支配,根本就不顧大局。魯莽、無禮、無謀和四肢發達,難怪這麼多年都沒攻破晉陽城,果然是有原因的。
於是他冷笑了幾聲,環視了眾人一番,特別是在赤那得意的臉龐頓了頓,諷刺道:“本宮言盡於此,既然你們要一意孤行,本宮也不阻止你們,希望你們能夠旗開得勝,攻下晉陽。”
他說著恭喜的話,表情和語氣都不像是恭喜,反而是諷刺和幸災樂禍的成分多一點,主帳的氣氛更加緊繃起來。但是魏泰已經不理會了他們,甩手走出了主帳,看著外邊的藍天白雲,眯起了眼睛,掩去眸子中陰冷的情緒。
“魏太子,你就任由他們這樣做嗎?”
身邊突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魏泰側頭看向騰格裏塔拉,表情有些淡漠。當初他選擇和騰格裏塔拉合作,看中的是他的不甘心和優越於突厥人的陰謀詭計,本來雙方合作的不錯,直到遭受到了他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