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賞罰分明(1 / 2)

當閆若曦和朱慈烺正在緊鑼密鼓謀劃,下一步行動的時候,天津衛水寨中,蘇觀生正在拿著一個玉蝶,仔細地端詳。

這玉牌雕龍刻鳳,通體圓潤,碧綠清澈,沒有半點雜色,而且摸起來,涼颼颼的,自帶一股寒氣。

再看玉蝶上刻著,崇禎二年,二月初四,辰時。

正是太子的生辰八字。

玉蝶上的娟秀小字,蘇觀生認得是崇禎的筆記!

再通過蘇振描述的相貌,他確信,“闖軍”中的正是太子朱慈烺。

太子就在眼前,激動得蘇觀生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對著北京方向叩拜:“先帝爺,臣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一定會救回太子殿下!”

“嗚嗚……”

“來人啊,將船上的20萬兩漕銀,全部搬下船,裝車!”

在蘇觀生正在拚命籌錢,準備贖回朱慈烺的時候,朱慈烺本尊已經換回了一身藍布箭衣,在天津衛水寨以北20裏,有滋有味地打量著眼前4000多投降的明軍。

說是明軍,其實他們不過是穿著明軍鴛鴦襖的散兵遊勇而已。

眼前的這群兵士沒有理想,沒有主義,更沒有膽子。他們所做的,就是有奶便是娘。誰給他們錢,他們就跟著誰幹。

當然,隻是幹,不會賣命!

這也是,為何幾個時辰之前,朱慈烺的勇衛軍幾輪的火銃,就嚇得這群明軍,全部嚇得趴在地上不敢起來。

他們怎麼處理?

朱慈烺看著這群,被繳了械,正三三兩兩蹲在一起,小聲嘀咕的明軍,大為頭疼。

韓信點兵,多多益善。目前對他來說,正是用人之際,是不嫌兵多的。他應該將這些明軍,全部吸收到勇衛軍中。

但是,理智又告訴他,他需要的是精兵,而不是庸兵、濫兵,更不是一群怕死的兵,將他們納入勇衛軍,對方一開炮就嚇趴下,反而會擾亂勇衛軍的隊形,最終害了勇衛軍。

這群明軍就像是一堆燙手的山芋,丟了可惜,收了又怕被反噬,讓朱慈烺難受。

怎麼處理他們呢?朱慈烺眉頭緊鎖,腦袋都快想炸了。

閆若曦突然在後麵重重地拍了朱慈烺一下,然後將雙手平放在膝蓋處,做了一個蹩腳的萬福,還煞有介事地說道:“哎,太子殿下,本姑娘這廂有禮了!”

“免禮平身!”

見有人給自己行禮,朱慈烺習慣性地說道。這並不是他故意為之,而是多年的宮中禮儀訓練的條件反射。

“哎呦!”

不用說,朱慈烺的腳又被閆若曦重重地跺了一下。

還沒恢複太子身份呢,居然就在本姑娘麵前,夾著一個掃把充當大尾巴狼,那還得了,跺腳伺候!

朱慈烺趕緊求饒,心道“閆若曦這姑娘哪裏都好,對待所有的士卒,就像是大姐姐一樣,給予春天般的溫暖。對自己其實也很溫暖,經常晚上成宿的加班,幫自己出謀劃策。”

可是,也經常在暖風中,突然給自己一股寒流,不時地施展跺腳的功夫。

哎,命苦啊!

“若曦,這些明軍怎麼處理呢?”

閆若曦嫣然一笑,反問道:“你不是心中早就有章程了麼?”

是啊!朱慈烺從一開始就想將這些明軍納入到勇衛軍中,否則,他也不會盡量少使用火銃,減少明軍的傷亡。

“可是,這群明軍膽子太小,若是全部吸收進來,恐怕會破壞勇衛軍的紀律和作風啊!”

朱慈烺擔心地說道。

“怎麼才能既收編了這些明軍,又不讓他們壞了勇衛軍的風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