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兩天假(1 / 2)

“你走吧!”我側開身體,讓他出去。

但是他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我在跟他說話,沒有聽到,我在讓他離開。

死賴著不走嗎?

我去衛生間,洗漱好,然後去換衣服。

等到我開臥室的門的時候,他站在了我的門口。

“真的要這樣嗎?”

要這樣,也不是我的選擇。我給了他太多的機會,是他自己,一次次地要放棄。

今天這樣的結果,不是我造成的。

“我想是的。”我苦笑一聲。

“可是我總認為,你隻是,在離家出走罷了。”

“所以你認為你現在來找我,是向我低頭認錯了,還是來將屬於你的東西找回去?”

他的手抵在門框上,看的出來,他的心裏在波瀾起伏。因為他手背上的青筋正在一點點地爆出來。

我不懂的是,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讓他向我低頭很難嗎?

很難。

很多次了。都是如此。

“你那麼在意一個道歉?一聲對不起?”

“錯了,不是一聲對不起。我要的,是低頭。不是你口中那聲虛偽的對不起。不過現在即使你跟我低頭也沒用了。因為我不稀罕。真的不稀罕。”

我們離得很近,可是我一點也不害怕他。因為我不必害怕他是否下一刻又扔給我一個無休止的等待過程。

我的生活,已經從他的世界裏剝離出來。

“你變了。”他鬆開手讓我出去。

“不是我變了,是這就是我本來的樣子。隻是我尊重你,所以將最溫順的一麵都給了你而已。”本來後麵我可以加一句,但是臨出口,卻咽進了喉嚨裏。

那就是,你沒有珍惜。

因為我知道,說出了那句你沒有珍惜,又會讓我顯得那麼悲情。

“我要去上班了,你也走吧!我這裏不需要你。”我拿起自己的包,晃了晃手中的鑰匙。

他走到我跟前,眼中的痛苦的神情讓我一點也看不出來,他的痛苦到底是因為什麼。

因為我的絕情離開,還是因為對我的失望透頂?

看不出來。

“低頭對你而言有那麼重要的意義嗎?”

“我要去上班了!麻煩你離開!”我不想跟他糾結於這個問題。

我要的不是一句道歉,我要的也不是,自己千辛萬苦求來的一個低頭。

我要的,是他對我的尊重,是他也當我是重要的。

他走了。我想,這一次,我將他趕走,他是不是就不會再回來了?他自尊心強,決定放棄的東西很難再拾得起來。

走吧,我的世界根本就不需要他。

他欠我太多的解釋,欠我太多的真相。可是我不回去問他,也不會去調查他。

他不願說的,永遠都不會對我說。

沒有關係,我們本來就不適合,即使他說了,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還是這樣,他不會為我而改變。

上班的時候,大家都忙的要死,連詹曉靜都以為我是剛剛忙回來的。她在辦公室裏坐著,吹著空調,磕著瓜子。

其他人全部在店裏忙碌。

看到我進來,她忙讓我將門關好。

“不關好的話,有人知道我在裏麵,會讓我去幫忙的!我可不去,我又不是一線員工,憑什麼讓我去幫忙。”她為了賄賂我,主動將瓜子遞過來。

我隻是白了她一眼,一點奉獻精神都沒有。我們忙碌到現在的店,終於開業了,這是件激動人心的事好吧。

我錯了,因為她從來都沒有忙碌過,她關心的問題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總經理回來了沒有。

“我剛剛在店裏看到總經理了!”我坐下來的時候說。

“真的嗎?”她一激動就站了起來,然後竄到我的跟前,“嚴蕊在不在?”

“我好像聽人事說,嚴蕊請了一個月的病假。下個月才能回來。”

“人事怎麼沒跟我說這事!”

人事就是想跟你說,你那一張翹上天的嘴,人家看了也不敢勾搭你呀。

詹曉靜立馬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開始補妝,然後整理好衣服,就進店去了。

我卻一點心情也沒有。我生命中三分之一的激情被方澤凱那段婚姻揮霍了;另外三分之二,至少有四分之三被顧雲飛揮霍了。

這段時間,嚴重透支了我的精力和體力,加上早上發的那通脾氣,感覺自己現在就跟個行屍一樣,連思維都懶得運作了。

“你在辦公室?”

容顏打開門進來的時候,看到我顯得很驚奇。

“我一直以為你在支援收銀。店裏麵都忙的炸開鍋了。”

看的出來,他也累的不輕。

我隻是趴在桌子上,感覺整個人異常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