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內容我知道,不要再說下去了。”他溫和的笑了笑,“今天隻送你到樓下了,希望下次有機會送你上去。”
“謝謝。”我說。
他的溫潤如水,這一刻卻讓我有幾分心動。
不強求,不強迫。這就是他的態度。
我也隻能說謝謝兩個字,更多的,我給不了他,盡管他讓我有那麼一刻的心動。
一直到我進電梯,都看見他還站在原地看著我,我回頭的時候,他衝我淡淡一笑。
這一笑,讓我感覺自己心裏暖暖的。
腦海中閃過那麼一個念頭,如果……
嗬嗬。
正是因為這樣,工作的時候我格外不想看到他。雖然他是我上司,因為各自有各自的職責,所有平時沒有太多的交集。
他忙他的,我忙我的,見麵也不過就是擦肩而過,頂多他會多看我那麼一兩眼。
唯一讓人無法避免的是,在辦公室的時候,往往隻有我們兩個人。
詹曉靜因為成功取代了嚴蕊的位置,所以暫時被總經理帶過去,隨行出差了。可是我知道,她隻是暫時的,她這種頭腦簡單的人,不是嚴蕊的對手,除非嚴蕊不回來了,否則,詹曉靜還是會被刷下來的。
我格外的不願意在辦公室裏待著,但是賣場太吵,而且開完店了,手裏幾十萬的賬務要整理。我一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賬務不是財務做,而是行政做。
容顏說,每家店都如此。因為隻有行政才知道,每筆賬務的發生明細。
那麼財務做什麼?財務負責催賬,付賬。付賬的時候如果出現問題,還是要找行政。
行政真是萬能的了!
我有意無意地避開容顏,但是他卻有意無意地接近我。
“你幫我修改一下這個函件。”他說著傳給我一個文檔。
我剛剛接受過來,他人就過來了,站在我旁邊,看著我打開文檔,然後問我那個詞彙用的當不當,怕我不知道,還躬下腰指給我看。
我的位置是在最裏麵,靠著牆的,夏天空調開了,如果是掃風或者是風口對著下麵的話,經常會凍的要死。所以我都是直接將風口對著最上麵的天花板,為了這個事詹曉靜沒少找我吵過,她勾搭上總經理之後,就強行跟我搶過遙控器,以為自己得勢了,但是很快就隨總經理出差去了。
“冷嗎?”他冷不丁地問一句,溫熱的氣體噴薄在我耳邊,嚇得我往裏麵縮了縮。
“不冷!”我說,今天的風口是朝著天花板的,怎麼可能會冷的。我還怕大家說我自私,因為風口朝天花板要很久才能讓整個房間涼快下來。
“這麼改行嗎?”我將他剛剛說的那個詞給改了,然後恨不得立馬把文檔發給他。
他站直了腰板,皺了眉思考了幾秒鍾。
“還是你改得好!就這麼改!”他讚不絕口地說。
是我改的嗎?是他剛剛提議的,我才改的。還是他根本一開始就是故意的呢。
把文檔發給他之後,我便借口要去找財務對數據,所以出去了。這一出去,就是一上午不敢回來。
他的舉動有點太讓我難堪了。
如果說昨天晚上那點心動是因為他的溫潤如水,那麼今天他的有意接近就有點讓我尷尬了。
我不討厭他,但是也不喜歡他。他在我的意識裏是我的上司兼朋友,多一層關係都不能有。甚至都不能算知心朋友。我願意繼續保持這種,安靜的,互相尊重的關係。
噩夢還沒有結束。
因為家裏竟然又給我打電話,讓我做個選擇。
這有什麼好選擇的呢?兩個都是錯誤答案。
方澤凱是我根本看都不想看的男人,光是他那句,他對楊依依一點感情都沒有,就足以讓我對他反胃,沒有感情,能讓人家懷孕,而且現在住在他家裏,當個準媳婦兒待?
一邊占著另一個女人,一邊來跟我說,情人還是老的好,真不要臉。
容顏,他是個好人,是個細心的人,但是感情這個東西,真的勉強不來。
我跟我媽說我一個都不要,寧願就這麼孤獨終老。
她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我聽見她哭了。她說她養我這麼大不容易,為我操碎了多少心,我到現在都不讓她省心。
這是第一次打電話的時候,她會哭著對我說話。我不知道說什麼。她這麼說,我隻能更加的怪自己。
我也很努力了,我在努力地改變自己,想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我過慣了看男人臉色的日子,我想自己創造屬於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