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當被包圍之後,還會引來更多的靈獸,恐怕是元嬰期修士都不見得能夠脫困。
當向前逃遁了一刻鍾之後,在身後窮追的那一小波獸潮,終於被北河還有張九娘兩人給甩掉了。
二人又向著前方急遁了數十裏,速度才慢慢降下來。
隻見這時的北河,臉上豆大的汗珠浮現,身軀在不斷的顫抖著,並且他的皮膚通紅,毛孔中一顆顆細小的血珠都溢了出來。
之前斬殺吳悠悠三人,他就消耗甚大,而剛才一路急遁,他體內的法力可是毫無保留的運轉,因此經脈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了。
北河大袖一拂,祭出了那一隻飛舟法器,對著他手指掐動,這一艘飛舟法器體積大漲,砰地一聲就砸在了海麵上,掀起了不小的浪花。
“張九兒,接下來就看你了。”隻聽北河道。
說完之後,他便向著飛舟法器掠去,打開艙門後踏入了其中。
張九娘身形一花,來到了飛舟法器的甲板上,隨著此女體內的法力催動,飛舟法器在海麵上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白色水痕,向著前方激射而去,不消多時,就消失在了遠處的天邊。
雖然已經將身後的獸潮給甩掉,但是他們卻不能因此放鬆,因為獸潮可能會隨時殺來,在茫茫大海上,此地可以說就是海域中靈獸的地盤,修士根本占不到任何的優勢。
踏入船艙內的北河,立刻盤膝坐下,而後從儲物戒中,連續掏出了三瓶能夠恢複體內經脈傷勢的丹藥服下。
接著就立刻閉上了雙眼,開始了打坐調息。
但是可以明顯看到,他的身軀依然在瘋狂的震顫,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流淌,將衣衫都給他浸透了。
他體內受到的創傷,有史以來之最,即使是以他強悍的肉身,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絕對無法突破的。
好在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體內的劇痛,在逐漸的減輕,就連他不斷顫抖的身軀,也平緩了不少。
“咚咚咚……”
僅僅是小半個時辰過去,突然間北河就感受到船艙內陡然震動了起來,這一刻的他即使是在打坐中,也陡然睜開了雙眼。
隻見他身形一動,再次出現時,已經在甲板上了。
這時他就看到張九娘屈指連彈,一道道劍芒從她指尖激發,沒肉了飛舟法器周圍的水麵之下。
與此同時,在水中就有大片的殷紅鮮血浮現。
北河神識探開一掃,就發現在水中赫然有一種身軀足有手臂長度,長著利齒鋒牙的怪魚,在不斷的攻擊飛舟法器。
這些怪魚隻有凝氣期的修為,所以在張九娘的攻勢下,輕易就被斬殺,隻是勝在數量多,所以一時間殺之不盡。
“嗯?”
北河眉頭深深皺起,隨即他就想到了什麼,抬起頭來,環視四周。
不消片刻,他就神色一變。隻見在遠處的海麵上,浮現了一團黑影,並向著他二人所在的飛舟法器不斷的靠近。而那團黑影,赫然是一波獸潮。
“走!”
隻聽北河道。
聞言張九娘有所感應一般同樣看向了遠處,當看到那一團黑影後,此女美眸微眯。
二人騰空而起,北河對著飛舟法器隔空一攝。此物被他收入袖口之後,兩人便施展遁術,向著遠處破空而去。
這時的北河臉色異常難看,若是他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獸潮已經全部擴散了,無數的低階靈獸就像是巡邏兵一樣,隻要發現了修士的存在,不但會立刻攻擊,而且還會引來高階靈獸,甚至是小範圍的獸潮。
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這樣,那麼接下來在茫茫大海中,他跟張九娘兩人,就要上演一出大逃亡了。
當然,在海域上的獸潮也不可能無窮無盡,若是能夠一次性遠遁數千甚至是上萬裏,那麼他們還是能夠脫離獸潮的範圍的。
就這樣北河跟張九娘兩人花費了一個時辰,終於將身後追來的那一波獸潮給再次甩開。
接著就見北河祭出了飛舟法器,由張九娘掌舵,他在船艙內恢複調息。
他的傷勢若是不及時穩住,極有可能會經脈寸斷,造成嚴重的後果。
隻是就跟北河所想的一樣,他僅僅是調息了小半刻鍾,飛舟法器就在此被低階靈獸尋到,並發動了攻擊,這一次再度引來了一波獸潮。而且這一波獸潮潛伏在深海中,直到靠近北河兩人三百丈範圍,二人才發現。
驚懼之餘,兩人再次騰空而起,向著遠處的天邊逃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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