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煙似乎看出了北河在想什麼,隻聽此女道:“北道友是擔憂那兩位元嬰期大修士吧。”
“不然你以為呢!”北河反問道。
淩煙點了點頭,“這二人的確是兩個不小的麻煩。”
“此地的陣法北某隻能簡單的控製一二,但即使是威力全開,也難以斬殺這兩位元嬰後期修士。”隻聽北河道。
“不然就將這二人給封印在此地好了,想來以此地上古禁製的堅固程度,這二人絕對難以掙脫出來。”
聽到淩煙的建議,北河想起了當日他在暗中操控陣法來對付錢起時,對方竟然察覺到是他在搞鬼的一幕。
錢起不但修為和實力恐怖,更主要的是此人還是一位陣法大師,說不定對方就有辦法將此地的禁製給破開,尤其是還有一位同階修為的極元宮宮主協助。
一想到此處,北河頓時覺得有些頭大。
“或者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這二人給放走吧。”又聽淩煙提議道。
北河微微頷首,他也是這般認為的。
既然無法將這兩人給斬殺,如果想要安心在此地修煉的話,那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兩人給放了。
隻有那樣,他才能夠安心的修煉。否則放任兩位元嬰期大修士在此,他必然寢食難安。
“看來也隻有這樣了。”於是北河點了點頭。
“既如此,那現在就動手吧。”淩煙道。
北河看了此女一眼,隻見他來到了一側牆壁的位置,並駐足而立。
思量間他心神一動。
季無涯當即走上前來,站在了這堵刻畫著陣紋的牆壁前,而後雙臂掄動,一道道拳影對著牆壁轟了過去。
“砰砰砰……”
一時間陣陣沉悶的爆響,回蕩在此地。
北河目光灼灼的看著這一幕,在他身側的淩煙,訝然之餘點了點頭,似乎明白北河為何會這麼做。
直到好片刻後,在季無涯的攻擊之下,牆壁都完好無損。
北河對此頗為滿意,而後製止了季無涯的動作,隻見他持著那麵木製令牌一揮。
隨著令牌上的靈光灑下,牆壁上的陣紋驟然亮起了一陣白光。
就連季無涯都無法強行將這堵牆壁給轟開,想來錢起二人即使發現了他的存在,也無法將他給揪出來的。
“淩煙仙子先請吧!”
北河側身看著淩煙開口道。
聞言淩煙走上前來,身形一動踏入了白光中。
北河後腳緊隨在此女的身後,帶著季無涯一同踏入了其中。
當三人出現在密室內,淩煙看到密室中的陣台,還有一具屍骨後,明顯極為訝然。
尤其是此女的目光,著重在那具屍骨上停留了好片刻的時間。
她能夠猜到,這具屍骨必然是當年駐守在此地的元嬰期長老。當年不知道在廣寒山莊中發生了什麼意外,此人竟然隕落了,屍骨也留在此地。
北河剛才除了將邪皇珠給收起來,還將那麵木製令牌以及這具屍骨上的法袍給收入了儲物戒,所以淩煙此女沒有任何發現。
到了此地後他吸了口氣,而後對著麵前的金色陣台打出了一道法決。
一時間陣台上的浮現了一副畫麵。畫麵中赫然是極元宮宮主此人,祭出了一柄看起來造型極為優美的飛劍,對著麵前一堵厚重的石門不斷狂刺而去的一幕。
隻是在飛劍的穿刺之下,每一次隻能在石門上留下一個淺淺的擦痕,而無法將石門給轟開。
見此北河神色微沉,在他身側的淩煙,看著陣台上的畫麵則無動於衷,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北河一揮手,陣台上的畫麵出現了變化。
隻見錢起這位陣法大師,已經闖到了一處看起來像是通往高處,像是一條階梯形狀的禁製中了。
這處禁製中的階梯,足足有數百階,而每登上一階,都會極為吃力。
此刻的錢起,已經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此人行走的速度極為緩慢,每每抬起腳來,都極為費力的樣子。
“此地已經是倒數第三關了。”隻聽身側的淩煙開口大。
聞言北河並未開口,隻見他揮手對著麵前的陣台打出了數道法決。
“唔!”
隨著他的動作落下,正在石階上行走的錢起一聲悶哼,隻因此人承受的壓力,突然間陡增了三成之多。
錢起臉色抽動,他幾乎可以肯定,必然是暗中有人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