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對方留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不過北河心中還是警惕大起。
此刻他將神識、體內的魔元同時湧動,向著他胸膛位置那顆綠色光點而去。
這一次,在他來來回回查看了數遍,終於察覺到了一絲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的波動。
駐足在原地,他嚐試著以魔元將此物給包裹,並強行攝出來。
但是那東西極為滑溜,魔元包裹起來給人一種無法抓穩的感覺。另外就是,此物還無比牢固,不管北河如何嚐試,都紋絲不動。
“呼!”
北河吐了一口氣,眼中浮現了一絲狠辣!
他不知他已經發現這道印記的事情,那天魁銀屍會不會察覺,但是現在這東西他既然發現了,就絕對不可能任由此物在他的身上。
思量間他將胸前的衣襟褪了下來,露出了結實寬闊的胸膛。
下一息,他五指微微彎曲,一聲低喝之下,宛如鷹爪般對著胸膛位置抓了下去。
“噗……嘶啦!”
他的五指直接沒入了胸膛的皮膚,而後狠狠一拽。
在他這一拽之下,胸膛位置的大片皮膚連帶血肉,直接被他給撕了下來。
北河牙關一咬,隻覺得一股劇痛傳來,此刻在他的胸膛位置,還留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
在將胸膛上血肉給抓扯下來後,他就將此物向著頭頂一拋,使得那塊血肉懸浮在了麵前。
在獨目小獸的注視下,北河胸膛位置的綠色光點已經消失。
既然無法將其撼動,那就隻能用這種自殘的方式了。
好在那綠色光點似乎隻是一道印記,並非什麼神通,所以他很容易就將血肉連同此物給撕扯了下來。
北河另外一隻手伸出,對著胸膛的傷口一攝。
霎時,大片精血被他從胸膛位置給吸了出來。
接著,他便以大片滾燙的精血,將懸浮在麵前的那塊血肉給包裹,並屈指對著其中打出了一道道法決沒入其中。
在他的動作下,精血將他的血肉給包裹成了一個圓球。
北河點了點頭,而後他又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塊四四方方的木頭。
當他激發數道法決沒入此物中,隨著一陣哢哢的機關聲,四四方方的木頭頓時打開,變成了一隻模樣古怪,有著一雙翅膀的木製傀儡。
此物造型粗糙,隻能看出是一隻飛禽。
方一被激發,這隻傀儡飛禽就張嘴將血球給叼住,並雙翅一振,向著遠處破空而去。速度之快,幾乎不亞於尋常的脫凡初期修士了。
此物乃是以靈石驅動的,當靈石耗盡後,就會失去作用,從半空掉落。
看著木製飛禽消失在遠處的天邊,北河神色肅然,心中的警惕並非放鬆多少。
他不知道那具天魁銀屍,是不是已經察覺他發現對方留在他身上的印記。如果是的話,那他剛才的舉動,極有可能是白費力氣。
但是如果對方不知道,他就能用這個辦法,將那天魁銀屍的注意力,引向跟他相反的方向。
收回目光後,北河體內魔元鼓動,向著胸膛的位置滾滾而去。
一時間隻見他胸膛那處恐怖的傷勢,就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愈合。
他又讓獨目小獸將身上掃視了一遍,直到沒有任何問題後,才帶著傷勢繼續向著季無涯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不過仔細的話,就會發現他跟那隻傀儡飛禽疾馳的方向,有一個角度,而並非相反。
胸膛的外傷並未傷及他的根本,所以北河很快就能夠恢複的。
讓他意外的是,獨目小獸的目力神通似乎大有長進,除了神魂氣息外,就連這種印記也能夠發現。
當初北河曾嚐試過,以此獸的精血來修煉符眼,但是卻沒有任何效果。
在北河看來,應該是獨目小獸的品階太低了,還有就是他的符眼術的神通,不可能無休止的增加。他已經能夠仗著符眼術施展幻術、神識攻擊、還有看穿黑夜和火焰,而擁有三種神通,幾乎是符眼術的極限,很難再增加。
而且即便是繼續增加了,恐怕各種神通施展時的威力會大受影響,實在是得不償失。
在將那一道印記給解決後,北河當即施展了最快的速度,向著季無涯所在的方向爆射而去。
同時他還取出了那張就連法則之力都能隱匿的符籙,將身上的氣息波動給徹底收斂。
他猜測對方留在他身上記號,應該是一種追蹤印記。雖然不知道那具天魁銀屍為何會這麼做,但是眼下他必須盡快跑路,不給對方找到他的機會。
讓北河慶幸的是,季無涯跟邢軍所在的方向,赫然跟他來時的方向一致,這樣他在將邢軍盡快收服後,就能原路盡快返回沙蠍族的靈地,並逃走了。
隻希望那具天魁銀屍,不會這麼快就發現端倪,並向著他追來。
北河一路疾馳了兩日的時間,都沒有任何的情況發生,這讓他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