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嘉禧公主從短暫的昏厥後醒來,為客院發生的事又險些氣個好歹。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她撫著胸口,罵一句喘上一會兒,“去!去把世子叫回來,把國公爺也叫來!”

林以安和蘇眉那邊她此刻實在沒空管,豫王的事要緊,這可關係著國公府。

惠嬤嬤忙吩咐小丫鬟去跑腿,剛回到她身邊,又聽見她慘白著臉問:“送信的人呢,可有其它話?”

在她昏迷時,惠嬤嬤就問清楚了,搖搖頭回道:“並沒有,那人就送了這封信離開了。”

“可有人跟著?”

“當時不知何事,門房和護衛都沒有留心眼。”

那就是人已經不所蹤了。

嘉禧公主扶著床沿下地來,惠嬤嬤忙扶上她。

她回到廳堂的羅漢床上坐下,把那封信來來回回再看了幾遍,並沒有其他發現。

“送信的人必有所求。”嘉禧公主手中的信紙都被攥出折痕,但一顆心卻勉強定了定。

既然有所求,東西未必能送到皇帝那去,就看對方求什麼了。

事關重大,衛國公聽著小丫鬟提及豫王,沒有拿喬很快便過來上房。

一進門就見妻子臉色蒼白坐在當堂,他跟著神色也嚴肅了幾分。

待問過事情,又看過來信,衛國公得出於她的結論一樣:“看來那人是拿著把柄要東西了。”

“金銀珠寶肯定沒問題,就怕對方要的不是這些……那怕求個官職都好解決。”嘉禧公主焦急道。

衛國公聞言卻是冷哼一聲:“公主好本事,隨隨便便都能許官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如今金鑾殿上的不是公主的侄兒,而是……”

他話說一半就打住了,實在後麵那句‘而是你兒’太過大逆不道。

嘉禧公主聽懂了他話裏的嘲諷,胸口又是一陣起伏不定的喘氣:“都到這個要緊時候了,國公爺怎麼還冷嘲熱諷的。難道豫王出事,我們國公府就能好過?”

“豫王出事與我國公府何幹?豫王生母,宮裏的葉貴妃,是你表侄女,又不是我表侄女。是你事事都要和豫王府攪和一塊去,豫王出事,國公府倒黴,也是因為你!”

衛國公撇清的話讓嘉禧公主心都寒了。

然而後麵還有更心寒的,他繼續道:“無知婦人,感情用事,為了國公府,索性今日就徹底和豫王府劃清界限!”

“林更海!”嘉禧公主聲音尖得刺耳,“當初你被參一本出事的時候,不是葉貴妃和豫王兜著,老大在朝裏也得吃虧得外放個幾年,那時怎麼沒聽你說風涼話?!”

“那也是因為你個無知婦人給我惹的禍事!”

夫妻倆這就吵了起來,惠嬤嬤忙在中間勸和,就這功夫,又有人送信來了。

衛國公直接把信先截過去,展開一看心頭跳了跳:“果然又是你這個無知婦人惹的禍事!對方還有老大的把柄!”

嘉禧公主冷汗都下來了,抖著手接過信:“那人究竟要做什麼?怎麼老大和豫王居然幹這樣的事!貪那點東西做什麼,活生生被人拿捏!”

事情接踵而來,衛國公去問留下來人沒有,護衛說:“這回沒敢讓他直接走,他似乎也沒有走的意思。”

“快快讓他進來!”

嘉禧公主連聲喊,這就是要談條件了。

隻要能談,那就說明事情有轉機。

可惜,等到嘉禧公主見到人的時候,被對方一句話就說愣了。

“讓我們和忠義侯府退親?!”她拔高了聲音,簡直不敢置信,“你主子這是要我們國公府不做人了!”

“主子的事小的不懂,主子隻說,不退親,那就等著他把東西呈上去。我家主子還說,我若是正午前沒拿到三姑娘的庚帖回去,他就不等了。”

嘉禧公主挺直的脊背一垮,頭暈目眩靠在迎枕上,連眼前的橫梁都在打轉。

為什麼會是要退親,退親了,他們不就和蘇家結仇了。

是誰會這麼做,難道是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