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葬入口是一個黝黑的山體甬道,石壁上都是刀劈斧砍的痕跡,所以略顯得粗糙,一塊塊突出的棱石橫亙在眾人麵前就像是尖刀般。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讓人感到無比的沉悶,濕潤黏濁的氣體使得渾身難受,遠處還有磷火在閃爍在漆黑的甬道中顯得格外惹眼。
甬道高一丈寬兩人並行,更像是一個挖掘的盜洞如此之狹小,石壁呈褐色像是血液幹枯灑落上去般,前行的十個將士手持火把,神情緊張的在甬道內緩慢踱步,眼神隨著火光不停的掃視周圍。
靜謐的空間恐懼來源於自己內心的無限遐想,對未知事物的無從了然。甬道很長但空間變化得特別明顯,越往內走墓道便越寬敞,漸漸的周圍沿壁流淌著水,就像是蜘蛛網般滑落在地麵上形成一汪小水池。
突然前方出現兩座巨型的兵俑石像透露出一股滄桑,渾厚的曆史古韻,就像是看守帝王墓地的陰兵阻止一切進入這裏的人,他們一個手持長戈,一個手握寬刀,身上沒有一點真源流轉的波動,但看著他們卻感到莫名的心顫。
巨型石像上單手托著一個模糊的東西,走進一看像是個人形的物體,但從近處看更像是一具幹枯的屍體,全身肌膚在火光中呈暗黑色,粗黑的麻衣透著腐朽的味道,整個頭顱被如枯草般的頭發覆蓋,手腳露出半截覆蓋著塵土這是被歲月所掩埋的場景。
死人並不可怕但死人在無窮的歲月中,屍體沒有腐爛,血肉沒有被吞噬一空,而是保持著生前的體態僅僅是外表變換了顏色而已,沒有人會懷疑這具屍體會突然起來,因為在眾人眼中他就是鬼魂,就是鬼屍。
但眾人進來這麼久這具幹屍還是保持著原有的樣子,周圍連一絲波動都沒有感受到,看來是此地的環境才讓他屍體變成這樣的。左手邊的石像是用青銅所澆築的,在它的側麵有一個暗門通往墓地深處,隻有越過兩座石像才能進入,在墓地中所發生的詭異沒人想要探究,這個幹屍便是這樣的,沒人想要去觸它眉頭隻能遠遠繞過,一路而來的風平浪靜並沒有讓他們感到開心,反而內心更加的緊張,因為危險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近,這兩座青銅,鐵精澆築的石像便是驚恐的來源。眾人凝聚真源在體外形成一道道護罩,有的凝聚冰牆,藤蔓囚牢,金鍾罩等等。他們是出類拔萃的將士,一身修為足以擔任一方城池的將尉,更是從妖獸,敵軍的血潑中存活下來的,經驗及警惕性更是極高的。
就在眾人彙聚在一起準備繞過石像時,一聲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響起,在靜謐的空間中傳的格外的遠及清晰,眾人的心更是一顫,但沒人顯現出慌亂,因為他們知道如果在敵人或危險中亂了手腳不僅會給整個隊伍造成破綻讓人有機可乘,還是對原有的部署或配合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麵,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整個隊伍,就算是真的陰魂鬼物在喉間索命,他們也不會有人慌亂逃出去,這就是他們作為將士的擔當及職責。
心跳聲是從那幹屍身上傳來的,一個塵封了數千年古墓中的活人那是何等的震撼,跨越了千年歲月還能立於時間長河之上對於這種凡人來說又是何種驚天偉力,一人見證整個王朝的衰落更迭,崛起破滅又醞釀出何種胸襟,和蓋世神威。
心跳聲緊密而有力,像是一個大錘在敲打石壁般,鏘鏘如耳,狠狠撞擊著他們的神魂!沒有人敢繼續往前,連洞口就是如此恐怖的東西,那推開這扇門他們又將麵對什麼大恐怖呢?
突然一個意誌稍微堅定的將士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或許再耽擱一下這裏的所有人都將命喪於此,他星海真源湧動全部彙聚於雙腿之間,頓時劈裏啪啦的響動聲不絕於耳,細小的電茫如同靈蛇般竄動,雷電的威勢就如浩蕩的海潮撲麵而來,讓人每個毛孔都在微微然的跳動。
“奔雷步法”這是流傳於軍隊中的一式術法,常用於對決中可以形成速度上的爆發從而出其不意,在躲避對手的技能上也能靈活多動,遊走龍蛇,修煉至精深每一步落下都有電弧迸發,帶起驚雷之聲。這時他向著入口處跑去,他必須把這個情況上報,不能白白在這裏等死。
當南瞳公主聽到這個信息時,心裏便有了多重猜測,她始終不能確定哪種才是最終的答案,隔著華麗的的車輦她能感受到周圍將士身體的變化,麵對一個墳墓沒人能從容麵對,這是一種對未知及忌諱的挑釁。
車騎將軍還站立在車輦外聽候發落,南瞳公主絕代容姿出現了入山以來的第一次凝重,她的剪水秋眸仿佛一汪湖水靈動仙韻,時而凝眉,時而鬆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