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有等父子兩個人高興多久,就聽見了秦子規在上座上坐著,說道:“哦?在下倒是聽過,奉文書院中有一個奇才,叫做範禮白,次次年底書院大測都是第一,隻是平時一堂課都不上。”
在場的幾個人中,除了吳老爺聽不出來這話的意思,其它的誰聽不出來?
這話的意思就是,你吳之故拿了第一,是範禮白沒去吧?
吳之故原本就不太喜歡這個秦子規,但是還是笑著說道:“秦大人有所不知,範兄的確是書院中的翹楚,次次大測都是第一,隻是這一次的小測,範兄也來了。”
顧寧煙想了想,昨日晌午,範禮白匆忙的離開了書院,應該就是來客棧找自己了。
還未等顧寧煙說話,隻聽見了江慎行說道:“這範禮白我昨日也見過,秦大人,他昨日晌午時分來了客棧,說是在書院中待得實在是太悶,做什麼事都沒有挑戰性,也的確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奇人。”
秦子規看了一眼太師,發現太師雖然是臉依舊看向吳之故的方向,但是眼珠子已經往這邊看來了,也就高聲笑道:“果然啊,這老祖宗傳下來的話‘人以群分’是真的。”
江慎行說範禮白是一個奇人,秦子規又說人以群分,這無疑就是說他們兩人就是有能力的,同時也將吳之故排除在外。
吳老爺這時候也終於聽出來了,想要說話,但卻被吳之故按了回去。
在吳老爺的眼中,自己的兒子終究是受了委屈,可是自己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做生意的,遠離京城,官場上的人認識的也不多,現在一下來了一個一品尚書,自己隻能看著。
眼看著太師已經和江慎行聊得開心起來,吳老爺和吳之故也著急著呢。
遠遠地聽見了一陣陣輕盈的腳步,最開始吳之故還沒有放在心上,隻想著應該如何讓秦子規和太師注意自己,但是等到這腳步聲近了之後,吳之故心頭一跳。
原本是想要趕緊將來人趕走,但卻聽見了來人的聲音:“參加太師大人,江少爺,江小姐,父親,哥哥。”
顧寧煙將眼睛抬起,看見的正是穿著一身火紅色衣裙的吳之漣。
皺了皺眉頭,這個吳之漣的性格到還真是和她喜歡的也顏色一樣,都是張揚火熱的。
隻見吳之漣看見了秦子規之後,怔了一下,隨即又蹲下身,裝作十分溫婉的模樣,說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是...”
秦子規也笑了笑,剛想說話,就聽見了吳之故在旁邊的聲音響起:“這位還是朝廷中的秦大人,現在是一品尚書,漣兒,還不快快行禮?”
吳之漣一時間怔住了,她玩玩沒想到,整個大夏朝居然還有這樣年輕的尚書大人?
看著秦子規的長相,和江慎行並沒有多大,更是讓吳之漣高興的是,秦子規就像是一個小公子一般,眼角一直都帶著魅惑的笑,讓吳之漣心神蕩漾。
江慎行還沒有得到呢,就開始想著秦子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