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不知道賀拓哪個神經搭錯了,竟然提出要和懷孕期間的顧玉林同房。
距離確定懷孕到現在,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賀拓卻要同房,顧玉林自是不同意的。
她嫁到賀府之前,霍氏私下裏特地跟她說過這個事情,三個月之前都不能夠同房。比起顧玉林對自己肚子裏這個孩子的不珍惜,霍氏作為過來人,自然更加明白肚子裏有孩子意味著什麼。
隻要孩子順利生下,顧玉林在賀府裏麵的地位就不用在擔心,若是生下的是個男孩,隻要好好教育,有一天她翻身成為主母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些霍氏都算得門清。
水杏一直站在門口的,知道這個時候顧玉林萬萬不能夠行房,隻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去阻止,屋內傳出的聲音便讓她不敢再去阻止。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屋內的動靜才漸漸小了下來。
賀拓發泄完一番後,自是神清氣爽,原本因為被顧玉林拒絕而不悅的心情也跟著好了幾分。
跟賀拓的精神比起來,顧玉林已經快要昏死過去了,一如第一次那樣的粗暴,賀拓好像永遠不知道怎樣溫柔,她的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賀拓卻是視而不見。
“哼,這不還是活著嘛,爺還以為你服侍我一次就要死呢。”賀拓穿好衣服,見顧玉林蜷縮在床角,臉上勾起嘲諷的笑意,明明她剛剛也很開心啊,這會兒在他麵前裝什麼可憐。
顧玉林死死咬住唇齒,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了,這種事情,吃虧的永遠是女人。她如果不忍著,怕自己會對賀拓撒潑,以賀拓的性格,定然不會讓她好過。
懶得再看顧玉林這張晚娘臉,賀拓一邊係著腰帶,一邊哼著小曲兒離開了顧玉林的房間。出門看到站在門口的水杏時,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房間內,顧玉林揉了揉酸軟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掀開自己的被子,映入眼簾的便是床上一大片的血紅。
她身子一軟,剛剛坐起來的身子又跌倒在了床上,她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肚子,那裏一片平坦,雖然還不到一個月,根本沒有顯懷,但顧玉林就是能夠感覺到那裏好像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或許這便是母親的本能吧。
似是想到了什麼,顧玉林稍微有些血色的臉‘唰’一下變得蒼白,突然起來的想法一時間將她給嚇住,來不及叫人,便暈了過去。
門外,待賀拓離去後,水杏這才鬆了口氣,趕忙進房間去看顧玉林。
她腳步匆忙,還未到床邊卻立馬頓住。
眼前所及的,是床上那一片的血紅,水杏垂在身側的手抖了抖,額頭上竟然冒出了汗水。
顧玉林就躺在那片血色裏,她身上是青紫的痕跡,像是被人狠狠抽打過,臉色蒼白,與床上的大紅血跡形成鮮明對比。
“小,小姐?”水杏顫抖著聲音叫了一聲顧玉林,無人應答。
她的雙腿似是被灌了鉛,明明大床就在麵前,她卻好像怎麼也走不過去。
終於,她走到了床邊,隻是還沒有來得及站穩,她便雙腿一軟,跪坐在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