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害了顧寧煙,現在還要管他的後事?
真是美死他了,“他不是自己有母親嗎,後事就讓他母親自己去處理好了。”說著顧寶來又撇撇嘴,“他就這樣自盡了,還真不負責任,就丟下他重病又年邁的母親不管了,之前我還以為他是個大孝子呢!”
顧寧煙掃了順子的屍體一眼,“就我們葬了吧,他母親年事已高,石頭空了去安頓一下,不要告訴她兒子死了的事情吧。”
石頭得了令帶著順子的屍體出去了,顧寧煙江慎行和顧寶來坐在一個桌前,研究對策。
陸川一個人站著,也沒人讓讓他,也沒人和他說話,他終究有些尷尬,獨自回去了。
從來沒想過,突然有一天,顧寧煙和他這樣疏離。
何止是疏離,都有些討厭了吧,好像巴不得再也見不到他這個人似的。
然而幾個人沒想到,石頭回來的非常快,而且是匆匆忙忙,進門的時候都是衝進來的,險些被門檻絆倒了。
“煙……煙姑娘!不好了啊!”
顧寧煙,“……”
她不喜歡石頭和她說這句話,真的。
準沒好事。
顧寶來趕忙跑過去扶住他,“怎麼了啊,這麼慌張?”
顧寧煙也不解的看他,他不是去給順子安排後事,順便安排一下順子母親嗎?
這一路上,能有什麼不好的事?
難不成……
“是順子他娘……他娘不見了!”
顧寶來已經給石頭倒了水,拉他過來讓他坐下來順順氣再慢慢說。
“我帶著順子的屍體回去,到了他家也沒看到人,喊了兩聲也沒人回應,就想著他娘應該是在醫館治療呢,正準備先去棺材鋪,就看見他家隔壁的老太太在門口猶猶豫豫的,我就去問怎麼了,她說看看順子娘回來沒,我問她知不知道順子的娘去了哪裏,她說被人抓走了啊,至今沒看到回來,讓她很擔心。”
喝了一大杯水,石頭的劇烈喘息才平緩了一些。
顧寧煙眯了眯眼睛,“這事兒,可是和順子下毒有關係?”
石頭點點頭,繼續道,“我就問老婦人,是誰把順子的娘帶走了,可是去治療了?她說不是,是一群很粗魯的人,好像是大官或者大商戶的家丁,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裏麵有人留了下來,控製住了順子,她當時就在外麵,退也不是進也不敢,就聽見留下來的人和順子說要給店裏下藥,不然就弄死他娘。”
顧寧煙靠在了椅子上,她就說嘛,順子老老實實的,怎麼說叛變就叛變了呢。
原來是有人用他娘做威脅啊。
順子孝順,沒別的辦法,隻能答應下來。
“那老婦人可有看清和順子說話的人的模樣?”江慎行問道。
石頭搖頭,“我也想著這個可能是唯一的證人,就問她,結果她隻說當時關著門,她沒看清人的容貌,隻說是一個女人。”
女人……
顧寧煙眯了眯眼睛,如果是女人的話,她大概可以確定是誰了。
她看向江慎行,江慎行也正看向她,心照不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