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秋無痕這麼說,付姑娘原本極為虛弱的身子一下子震動了下,胖乎乎的肥肉都在發抖。她費力的睜大了眼睛望著秋無痕說道:“秋大人,我的傷真的這麼嚴重嗎?”
秋無痕鄭重的點了點頭說:“的確非常重,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是真的,你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付姑娘點了點頭,說道:“可是我現在除了覺得身子弱,有點怕冷之外,我並沒有覺得有多麼不舒服。”
“因為應該已經出現有些困難了,而且這種程度會越來越重,你的傷口不感覺到痛,是因為我給用的藥還沒有完全消失。等到我給你前麵服下的藥完全消失的時候,恐怕你就會痛的很厲害了,我怕我那時候可能就沒有機會來跟你說這些話,現在可以提醒你一下,讓你務必記得。”
“我知道了,多謝秋大人。”
“我想讓你回憶一下,有誰有可能來行刺你?”
付姑娘掙紮著扭動了下身子,牽扯到了傷口,痛的她呲牙咧嘴的。
秋無痕也不好去攙扶,隻有等她自己克服。片刻付姑娘才說道:“我平時很少出門,從來沒有得罪過誰,我不知道誰會殺我?”
秋無痕說道:“你可能還不是很了解我的問題的重要性,因為我們現在沒有更多的線索尋找那個凶手,現在沒有其他的有利的線索,必須要你能提供給我。當然,除了個人恩怨要殺人之外,還可能是其他的一些原因,甚至一些平常人看來都無足輕重的原因,卻可以使一個人產生殺意,這種案子並不罕見。因此你一定要更加重視我的問題,細細想一想,不一定是仇恨,也可能是其他的緣由。比如你們的愛恨情仇,或者利益糾葛等等,都有可能。”
經過秋無痕這啟發式的提問之後,付姑娘終於想起了什麼。她忙對秋無痕說道:秋大人,你這麼一提醒我的確想起來了。三個月在我跟現在的夫君訂婚之前,也曾經有一位大人,他們家的公子來跟我提親。他也是要求看一看本人,結果我們見麵之後他態度很不好,很嫌棄我,雖然嘴上什麼沒說,但是我看得出來他那種嫌棄,隻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感覺得到。”
“因此我很生氣,正好他問我是不是經常看書寫詩詞?我就說是的,我願意為他賦詩一首。我就給他寫了一首詩,是一首藏頭詩,罵他是個混蛋,結果他看出來了,氣得臉色鐵青,但沒有發作,臨走之前他私下裏跟我說他會懂一點相麵,看得出來我今年會有血光之災,讓我小心點。”
“他說他說的是真的,絕對沒有開玩笑,否則將來遇到了血光之災才會後悔莫及。當時我以為以他登徒子的樣子,怎麼可能懂麵相呢?所以我壓根沒把他當一回事。現在聽到大人您說,我才想起有這件事,難不成是他暗中搞鬼,要來害我嗎?”
雷千戶忙說道:“這個人是誰?”
“兵部員外郎的兒子,名叫馬占山。”
一旁商輅卻是看的著急,道:“大人,還是先將我家娘子的傷治療好了再說案子上的事情吧。”
雷千戶也道:“商公子所言極是,大人留在這裏給付姑娘療傷,案子上的事情不妨先交給在下,若是有什麼進展,雷牧立刻來找大人商議。”
秋無痕聽得心頭一動,這兵部員外郎的兒子馬占山居然如此準確的說出付姑娘會有血光之災,難道他真知道什麼內幕嗎?
秋無痕對雷千戶說道:“咱們最好不要直接到兵部員外郎家去調查,免得引起朝野上下的議論,最好摸清楚他兒子在什麼地方,直接在外麵攔住他,查看情況。”
雷千戶點頭說道:“這個容易,我馬上部署下去,很快就有結果。”
“另外,關於那支槍,不是說隻有神器營才有嗎?槍的來源你得趕緊摸清楚跟我說。”
“是,我明白了。”
“另外新郎官商輅提到的,太學那幾個兔崽子,你摸摸情況,特別是他們今天的去向,以及看看有沒有特別紮眼的,有的話,咱們要重點調查。雖然這種情況引發殺他老婆,這樣的事似乎有些太牽強,但終歸是條線索,但凡是線索,咱們就得查個清楚。”
“好的,我記下了。”
等雷千戶走了,秋無痕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問對方的名字,若不是他剛才自己提及,怕是自己還不知道麵前這個看起來有兩把刷子的男人叫雷牧。
秋無痕對商輅說道:“現在付大人不在家,我看了一下付姑娘的傷勢,想著你大抵再是著急,也不能做主,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怕是擔不起這樣的責任,我給你留一些外傷的藥,你一會兒請個懂外傷的女醫過來給付姑娘敷上,等付大人回來,你和付姑娘同他商量好了,再來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