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族裏的孩子都是他的心肝寶貝,哪一個他也不想交出去,可就這麼一猶豫,立刻就有三名築基的晚輩被殺了。
此刻一名瘦削的馬臉道士,陰鬱的看著跪了一地的人,而他就是這次事情的負責人。
而他就是跟著軒麟子來參加排位賽的兩位帶隊長老之一,他的名字叫齊悅子元嬰的修為。
這次祁連山參加排位賽的五人中的其他四位,此刻全都在這兒呢。
綁著馬尾辮的胖子邢鹿男,一身黑衣很是冷酷的美女薑七,一身書生打扮喜歡玩劍的苟劍,還有一位瞎子光頭的焱淼。
邢鹿男嘴裏叼著炸雞腿,笑眯眯的對薑七說道,“七姐,你說會是誰殺了軒麟子長老和馬犇師弟。”
薑七看了邢鹿男一眼,而後默默的看著齊悅子審問桑家人。
苟劍玩弄著手裏的劍,說道,“你問七姐,還不如問我,能殺他們的人,首先要看動機。我懷疑東嶽宗崆峒的人是最後可能的。這馬犇白天的時候,不是剛虐殺他們的一名弟子嗎。
再然後就是馬犇接下來要麵對的對手,我記得好像是個叫十妹的人,是關山明月的人。
要是從兩個方麵去找,肯定能找到真凶。”
眼睛上蒙著一塊紅布條的焱淼卻是說道,“宗門並不想知道真凶是誰,關鍵是要立威。否則這個口子一旦開了,那麼咱們的人就別出門了。你們一個個的難道忘了,五年前的那樁公案了嗎?”
此話一出本來臉上還有笑容的幾人立刻就閉嘴了,隻有薑七恨恨的說道,“一對不要臉的師徒,死了就死了,宗門也太大張旗鼓了。”
“我招,我知道是誰幹的!”突然桑海炎顫抖的喊道,“但是我有個請求,請把我兒桑崇海放了,若能保得他的性命,我就說出殺人者的名字。”
齊悅子其實也不關心是誰殺了軒麟子和馬犇,宗門震怒是因為有長老和弟子死了,他們才不管死的是誰。
所以齊悅子要的就是殺雞儆猴,這老頭要是精明,就供出家裏的一位晚輩交給他們點了天燈就是。
如果一直打死不認,那他也隻能把桑家滅門了。
“說吧!是誰幹的!”齊悅子很是滿意的點著頭,心想看來這老頭還算是個明白人。
“他叫桑崇明,是我桑家庶出的一位晚輩,此子向來跋扈,近日他還投靠了滄海集團,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老夫聽說,那死去的馬犇下一輪對上的,就是他剛認識的一位女子,所以……”
“庶出,你的意思是,那人不在這裏?”齊悅子根本沒把滄海集團放在眼中,一個從凡人世界突然崛起而後進入修真世界的奇怪宗門,在他眼中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不在!此子在……”桑海炎把桑崇明的桑府所在說了出來,期待的看著齊悅子。
齊悅子聞言臉色很難看,桑家居然還有人沒在這裏,這讓他心中惱火的厲害。
於是他很是平淡的開口道,“桑崇海是誰?”
桑海炎聞言趕緊在人群中找桑崇海,示意他趕緊站起來。
桑崇海從人群中站了起來,這是個二十五六的青年很是英俊。
桑海炎看到桑崇海站了起來,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對著齊悅子連連磕頭感謝。
可是下一刻齊悅子隻是一擺手,桑崇海的頭就高高的飛了起來,血噴出了一丈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