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夏兒悠悠道:“他把我柴刀拿跑了。”
韋氏:……
那得追啊!
這柴刀可是家裏頭唯一的,要是讓婆婆知道她把柴刀給弄丟了,回頭肯定會打死她的。
偏生餘夏兒不追了,也不再砍樹,而是直接動手修理剛砍下來的樹。
此時的餘家。
直到餘夏兒離開好一會兒,餘婆子才反應過來,一拍大腿坐到地上,嗷地一聲哭嚎了起來。
“作孽哦,我這老婆子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養了這麼個既不孝,又惡毒的玩意出來啊。吃我的喝我的,白白養了十來年,到頭來還要欺負我這老婆子……”餘婆子的哭嚎聲挺大的,就是跟往常沒兩樣,光打雷不下雨而已。
準確的,是連眼眶都沒紅的。
不過餘老大眼眶挺紅的,差點眼淚都掉下來了,跪在餘婆子的跟前,一臉的懺悔。
“娘,您別哭了,您放心,兒子一定會收拾那個死丫頭。”餘老大在心裏頭想著,要是實在收拾不了,就去找個媒人來,把這死丫頭嫁出去。
餘婆子抬手抹著不存在的眼淚,伸出幹瘦的爪子,狠狠的拍了餘老大後背幾下。
“兒啊,娘剛快被嚇死咯,現在胸口都還在疼著喲!大丫這孩子嘎……救命啊!”
咻!
餘婆子剛想裝裝樣子,點好話,好讓大兒子更加愧疚來著,突然一把柴刀從隔壁院飛了過來,就插在餘婆子跟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嚇得餘婆子發出了烏鴉叫聲。
“好你個二流子,作死呢!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就把刀扔我老婆子身上,差點就要了我的命啊?”餘婆子反應過來,立馬從地上跳起來,叉著腰衝著牆頭罵了起來。
“餘婆婆你怕什麼,我這手法可是相當的準的,別離你還有一米遠,就是丟你跟前那片葉子,也是能丟中的。”司昭撇了撇鼻子,一臉不在意。
餘婆子低頭看了眼,發現葉子就在自己腳邊,還有一截被自己踩在腳底下,差點眼珠子都瞪出來。
好個子,真要把刀丟這葉子上,不把她紮死,也得把她給嚇死不可。
“娘,這柴刀看著挺眼熟啊。”二房媳婦田來娣田氏盯著柴刀一臉茫然道。
“眼熟是吧?你們沒看錯,這就是你們家的柴刀!都記好了啊,一會那黑丫頭回來,記得跟她,柴刀我已經還回來了,讓她別想著跟我要。”司昭完從牆頭上跳了下去,也沒待在家裏頭,拿了調料跑出去找地兒烤兔子去了。
還好他機靈,不然這兔子也沒了。
田氏嘴裏頭嘀咕:“這大丫再是厲害又咋地,還不是一樣怕那二流子,連柴刀都被搶走了。”
餘婆子聞言腦中似乎快速閃過什麼,卻未能成功捕捉到,便沒有多去在意。
“不過也真夠稀奇的,什麼時候起這二流子竟然變得這麼好了,搶走的東西竟還能送回來。”田氏繼續嘀咕,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又想不出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