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一臉嫌棄,懶洋洋地道:“不帶,讓他們吃屎去!”
餘夏兒無語地看著他,手裏頭還端著碗呢,就出如此‘芬芳’的話,是怎麼做到麵不改色的。
粗人!
好歹換個法,比如‘翔’,或者米田共。
“大丫,給你爹裝點回去?”韋氏嘴裏苦,但還是眼巴巴地看著餘夏兒,明她心裏還是很有丈夫位置的,才會想著帶點回去。
“有句話大昭得挺好,讓他吃屎去!”餘夏兒麵無表情,毫不客氣地指出,“你是不是賤,他才打了你一頓,差點就把你打死了,你竟還惦記他吃沒吃飽。”
換做是她,肯定會巴不得對方去死!
況且這混賬爹昨不樂意讓她進門不,還想打死她清理門戶來著。
如此坑娃的爹,憑啥給吃!
韋氏呆了呆,伸手摸了摸腦袋,看了看大鍋,又看了看女鵝,整個人都蔫巴了,一下子就沒了精神氣。
“大丫,你別怪你爹,他也不想的,他隻是心裏太苦了。”韋氏歎了一口氣,聲音充滿了無奈。
“你賤!”
“…………”
好歹是你娘,在外人跟前能不能給個麵子。
“剩下的還挺多。”司昭摸著肚子,實在是吃不下了,想了想,問道,“這玩意留明還能吃不?”
餘夏兒將視線從韋氏腦袋上收回,悠悠道:“你那還有半斤白麵。”
司昭:……
想吃新鮮的就直,他差點沒反應過來,還以為她要找他算賬。
“那就吃新鮮的。”司昭立馬道。
眼珠子轉了轉,朝大黑熊看去,又偷偷瞅了眼她的草袋。
半斤白麵算個屁,回頭把這些東西都賣了,**米都吃得起。
“你先回去吧,這裏的事情不必跟人講。”餘夏兒扭頭對韋氏道。
“那這半鍋飯,你要怎麼辦?”韋氏拿著簍子,將衣服一件件往裏頭裝,時不時地用不舍的眼神看著鍋。
“我倆當夜宵吃。”餘夏兒道。
韋氏動作頓了一下,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道:“不浪費就成,你多吃點,這裏頭可全都是白……”
忽地韋氏感到不對,猛地扭頭:“你倆一起?”
扭得太快了,剛吃完藥好不少的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
餘夏兒點頭:“嗯。”
韋氏頭更疼了:“…………不行!”
二人齊刷刷扭頭,朝韋氏看了過去。
為毛不行?
被二人的眼神一瞪,韋氏不自覺縮了縮脖子,結結巴巴地道:“大丫歲數可不了,你倆不能老湊一塊堆去。還是大半夜的,讓人知道了怕是會閑話。”
她雖不似村裏其他人那般,認為司昭是個二流子,可司昭這名聲到底是不太好。
怕女兒與他湊一塊,會傳出不好的事情,到時候可就真沒人敢娶女兒了。
就算不是司昭,大晚上孤男寡女的,也很不好的。
“你怕嗎?”餘夏兒扭頭問。
“我是二流子,我怕誰?”司昭挑眉。
“那我就更不怕了。”餘夏兒一臉認真地對韋氏道,“你不用擔心,反正名聲這種東西我沒有的。”
韋氏:……
司昭:……
太有自知之明了。
隻是韋氏除了名聲以外,還擔心別的,忍不住將餘夏兒拉到一邊去,聲道:“可你大晚上的跟他在一塊,你又是個姑娘家,會不會不太安全?雖你名聲確實不太好,可娘也不想你全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