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寧沒有理會唐芸月的話,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唐芸月,便與妙燦去了柴房。
從東宮的正殿到柴房還是有一些距離的,大概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到的,但是到了柴房以後,黎寧卻似乎不打算進去看望唐乘月。
“殿下。”守在柴房門口的內監看見黎寧來了,連忙躬身。
“唐側妃在裏麵可還安靜嗎?”黎寧看了一眼柴房的門,嚴肅的問道。
“回殿下,唐側妃在裏麵很是安靜,從被太子妃關進柴房一直到現在,奴才都沒有聽到唐側妃的喊聲。”內監如實稟報道。
“看來她還是很沉得住氣的。”黎寧聽完內監的回答,滿意的點了點頭。
“殿下,您不進去看望唐側妃嗎?”妙燦問道。
“本宮就站在門口好了,進去看她做什麼呢?”
黎寧搖了搖頭,走到了柴房前,直視著柴房內的唐乘月,讓他感到訝異的不是唐乘月沒有喊冤,而是唐乘月居然能夠安靜的呆在柴房,還好像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隻見唐乘月蹲在角落,玩弄著自己的手,嘴裏還在算數,好像挺悠閑的樣子。
“咳……咳……咳……”
黎寧故意咳嗽了一聲,唐乘月聽見柴房外麵傳來的聲音,她連忙轉頭看去,看見是黎寧她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慢慢的站了起來,與黎寧相視對望。
許久之後,唐乘月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緩緩的走到了柴房的窗口邊。
“殿下是來看望妾身的?還是要來發落妾身的呢?”唐乘月淡淡的問道。
“你覺得呢?”黎寧沒有回應唐乘月的問題,反問道。
“妾身不敢隨意揣測,隻是有人縱火蓄意謀害殿下寵愛的女人,這是大罪,殿下會將那人處死嗎?”
“你希望本宮將那個人處死嗎?”黎寧又反問道。
“妾身不知。”唐乘月搖了搖頭。
“本宮知道你是被人冤枉的,為何你不求助,為何你看見本宮來了,你不喊冤?”
黎寧不明白,唐乘月為什麼不喊冤,居然還等著處置,難得是因為她不願意低頭,不願意替被冤枉的自己求情嗎?
從來都沒有見過像唐乘月這樣清高的女子,但是她越是這樣,黎寧越是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的。
唐乘月沒有回應,轉身,又走回了柴房的角落,又蹲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地下發呆著。
“還不喊冤嗎?若是你求情,本宮便會替你申冤的。”黎寧看著唐乘月說道。
“多謝殿下,隻是妾身想問一問殿下,您相信妾身嗎?”唐乘月沒有抬起頭看著黎寧,而是低著頭問道。
“本宮信任你,所以才一回東宮,聽說你被關進柴房,就直接趕過來看你了,可是本宮覺得不應該來,因為你根本就不需要本宮替你申冤對吧?”黎寧問道。
冷眸直視著唐乘月,一直以來黎寧都覺得唐乘月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甚至覺得她還有一種神秘感,還對什麼事都不在乎,甚至對於東宮的新寵柳如煙,她也不在乎。
再次與黎寧相視,唐乘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或許每每看見黎寧,她都會想起前世的一幕幕,她無法忘記對黎寧的愛,也無法忘記對黎寧的仇與恨。
“既然唐側妃不想申冤,那麼本宮就先走了。”
黎寧見唐乘月遲遲都沒有回應自己,便轉身離開。
“殿下,請留步。”唐乘月站了起來,突然叫住了黎寧。
“怎麼?”黎寧就一直再等著唐乘月叫自己了,轉過身,朝著唐乘月笑了笑,問道:“你還是需要本宮的對不對?”
“殿下,妾身有一事想要問殿下。”唐乘月問道。
“嗯,問吧。”黎寧看著唐乘月點了點頭。
“當殿下看見慎王在妾身的屋子裏的時候,殿下是否相信妾身?”唐乘月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黎寧問道。
“本宮相信唐側妃。”黎寧想也沒有多想,直接回答道。
“聽到殿下的回答,妾身很開心。”唐乘月笑了笑,點點頭。
“殿下。”柳如煙獨自來到了柴房,見黎寧還在柴房門口,便福身行禮。
“如煙怎麼來了?”黎寧看了一眼柳如煙問道。
今日是柳如煙指證唐乘月的,這就讓黎寧很驚訝,他甚至不明白,為何柳如煙要指證唐乘月呢?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妾身隻是想來看看唐側妃。”柳如煙說著,笑了笑,走近了柴房的門口。
如果不是唐芸月讓柳如煙來柴房,恐怕她是不敢來的,因為她害怕麵對唐乘月。
猶豫了片刻,轉身看了一眼黎寧,突然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