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若問把膏藥送去福熙閣的時候,唐芸月的屋內燈光已經熄滅了,她便跑去若蘭的屋子。
“若蘭姐姐……若蘭姐姐……”若問輕輕地推開了門,小聲的叫著。
“是誰在叫我?”
若蘭現在都已經爬不起來了,隻能夠趴在床上,聽見有人在叫著自己,便想起身,可是上身卻疼的不行。
若問聽見若蘭的聲音,便先點燃了燭光,然後走到了若蘭的床邊,把膏藥拿給了她。
“若蘭姐姐,你還好嗎?這膏藥是三小姐讓我送來給你的,我幫你擦傷口吧。”若問說著,便直接把膏藥塗抹在若蘭的身上。
“你說是三小姐讓你送來的?”
若蘭不敢相信,唐乘月居然會對她這麼好,她現在受傷了,唐芸月理都不理她,更別說是送膏藥來了,她很感動,可是心裏卻也很愧疚。
這些日子,若蘭總是給唐芸月出謀獻策,讓唐芸月陷害唐乘月,還害得唐乘月被廢除了側妃之位,這一切都是因為若蘭。
“若蘭姐姐,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呢?是不是很疼?”若問已經給若蘭擦完膏藥了,可是看見若蘭居然流淚了,疑惑的問道。
“我……我對不起三小姐,也對不起你。”若蘭看著若問,可是她卻不能夠對若問說太多。
“好了,若蘭姐姐,時候不早了,我得趕緊回思雨小築了,你快歇息吧。”若問說完,熄了燈,便離開了福熙閣。
第二日。
唐乘月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了,昨日紅英說,今日會有司樂來思雨小築的,於是她便先走出屋子,看看紅英是否還在歇息。
“三小姐,您起來啦?”若問見唐乘月走出屋子外麵,便連忙上前。
“紅英人呢?怎麼我沒有看見她啊?”唐乘月不見紅英,便問若問。
“奴婢也不知道呢,今日一早就沒有看見紅英了,也不知道她跑哪兒去了,不過,三小姐,您找紅英做什麼啊?”
若問也不知道紅英去了哪裏,見唐乘月急著找紅英,覺得很奇怪。
唐乘月看了一眼若問,搖了搖頭,見不遠處紅英正領著一位姑娘走來,看那姑娘的裝扮,大概就是昨日紅英所說的司樂了吧。
“唐姑娘。”紅英看見唐乘月站在門口,便上前,看了一眼若問,又道:“唐姑娘,奴婢已經把姚司樂帶來了。”
“嗯。”唐乘月與姚司樂相視一笑,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唐姑娘客氣了。”姚司樂點了點頭,便與唐乘月一同走進思雨小築的前廳。
“三小姐,她是誰呀?”若問不知道姚司樂是誰,想要上前去問的時候,卻被紅英攔住了,“紅英姐姐,方才那姑娘是誰啊?”
“這你就別管那麼多了,以後每日姚司樂都會來思雨小築,所以唐姑娘與姚司樂在前廳的時候,你就別打擾了。”紅英說完,便朝著前廳走去。
“可是……”若問疑惑不解。
姚司樂上下打量著唐乘月,滿意的點了點頭,但是學舞卻不是那麼簡單的,在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就學成的,還得平日多加練習。
見姚司樂盯著自己這麼久,唐乘月覺得有些不自在,便笑了笑,道:“姚司樂,我們今日就開始學舞了嗎?”
“是的。”姚司樂點了點頭,問道:“隻是不知道唐姑娘以前善歌舞嗎?”
“自小在唐府,大娘似乎就不願意讓我學歌舞,不過我倒是有與府上善歌舞的侍女學過,所以也算是略懂皮毛吧。”唐乘月笑了笑,說道。
“那就好,若是從來都沒有跳過舞的,隻怕就會有難度了。”姚司樂笑著道。
若問見前廳的門已經被紅英關上了,她不知道她們在裏麵究竟要幹什麼,見無人理會自己,若問隻好去一趟福熙閣,把今日這個消息告訴唐芸月。
一路走著,若問總是可以聽見宮人們在議論著,似乎在說唐乘月,不過若問也懶得理會,快步的往福熙閣的方向走去。
福熙閣。
唐芸月用過早膳之後,就閑著沒事,想著去花園走走,可是才想起來,昨日若蘭被自己打了,想必現在身上還有傷吧。
向來都不關心下人,這次唐芸月自然也不會去關心若蘭的,在她的心中,下人始終都是下人,就算若蘭再得她的喜愛,也是她養的一條狗罷了。
若問來到福熙閣的時候,正巧在路上碰見了秋菊,秋菊隻知道若問是唐乘月身邊的貼身侍女,卻不知道她是唐芸月的人,所以自然是不想理會她的了。
“太子妃……”秋菊走在了若問的前麵,見福熙閣的正廳隻有唐芸月一人,福了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