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紅英去給唐乘月送晚膳的時候,正巧在路上看見了唐芸月和若蘭,見她們主仆二人鬼鬼祟祟的,覺得很奇怪,便在後麵跟著。
因為夜黑了,紅英跟丟了。
紅英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蘭心閣,隻是她覺得,唐芸月是不可能會親自到蘭心閣去看柳如煙的。
就在紅英正想轉身離開的時候,聽見蘭心閣傳來了柳如煙的慘叫聲音。
紅英很好奇,柳如煙為何會如此慘叫呢?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紅英並不喜歡柳如煙,但是她畢竟是東宮的管事宮女,東宮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應該去看看的。
唐芸月見已經成功的將藥膳灌入了柳如煙的喉嚨裏,她滿意的笑了笑,把碗給了若蘭。
柳如煙似乎能夠感覺的到,體內的血已經開始不停的流出。
所有的屈辱,所有的仇恨,就在這一瞬間開始,柳如煙無法再掙紮,昏厥了過去。
唐芸月陰險的嘴臉,充滿著深深的笑意,暗自欣喜。
若蘭眼見著唐芸月的成功,滿意的笑了笑,上前,小聲的說道:“太子妃,我們得趕緊離開蘭心閣了,若是殿下回來的話……”
還沒有等若蘭把話說完,唐芸月便瞟了一眼秋菊,示意她趕緊將這裏都收拾幹淨。
眼看著柳如煙身下的血不停的流淌著,秋菊有些擔心,若是再不趕緊去找禦醫的話,隻怕她會失血過多。
但是沒有唐芸月的吩咐,秋菊也不敢擅自去太醫署。
唐芸月看了一眼柳如煙,也看見了地下一灘的血,她假裝視而不見。
“太子妃我們還是不要鬧出人命了,眼下柳良娣已經流了那麼多的血,孩子肯定保不住了。”若蘭湊近了唐芸月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嗯。”唐芸月點了點頭,冷哼了一聲,清冽的聲調,仿佛珠玉落地,不帶任何語氣。
“奴婢這就去太醫署請鄭禦醫過來。”若蘭福了福欠身,便離開了蘭心閣。
“啊……”
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聲,紅英好像看見不該看見的,她連忙捂住了嘴,深怕被唐芸月發現,便躲在了拐彎處。
這一幕,是小產的一幕。
見唐芸月已經離開了蘭心閣,可是紅英卻還是不敢走進柳如煙的屋裏。
這是紅英第一次在東宮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不知道為何,紅英有一種恐懼感,這是她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許久之後,紅英調整好心情,便走進了柳如煙的屋裏。
“秋菊,柳良娣怎麼了嗎?”紅英瞟了一眼地下的一灘血,便問道。
“方才柳良娣用過晚膳之後,身子就不舒服了,沒過多久她就昏了過去。”
秋菊見紅英來了,有些慌張,不敢直視著紅英的眼睛,隨便找了個說辭。
紅英也不想再追問了,因為她知道秋菊是唐芸月派來的人,如果再追問下去的話,隻怕會得罪了唐芸月。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即使知道這件事情是唐芸月幹的,紅英也要裝做不知道。
“你趕緊把柳良娣腿上的血跡清理掉吧。”紅英看著秋菊吩咐道。
唐芸月剛離開蘭心閣沒多久,便看見黎寧朝著蘭心閣的方向走去,她絕對不能夠讓黎寧這個時候去蘭心閣看柳如煙的,正想上前的時候,卻猶豫了。
如果這個時候唐芸月叫住了黎寧的話,那不是會被黎寧知道她是去了蘭心閣。
唐芸月想了很久,她的心裏有些忐忑不安,隻感覺心跳動的特別的厲害,手輕輕地按住胸口。
“殿下。”唐芸月還是上前叫住了黎寧。
“嗯?”黎寧一看是唐芸月,冷冷的回應了一聲。
“殿下剛從太後那兒回來的吧,今日您一定累了,要不去妾身那兒喝茶吧。”唐芸月淡淡一笑,看著黎寧說道。
“嗯,也好。”黎寧點了點頭,便與唐芸月一塊兒去了福熙閣。
見黎寧點頭,唐芸月這才鬆了一口氣,蘭心閣的事情她就交給了若蘭和秋菊,她相信若蘭和秋菊一定會把事情辦妥的。
當若蘭領著鄭禦醫來到了蘭心閣的時候,卻看見了紅英也在場,若蘭有些心虛,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走進了屋內。
“鄭禦醫請。”若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鄭禦醫先走。
“鄭禦醫。”紅英看見鄭禦醫來了,便微微地福了福身子。
“鄭禦醫,您快給柳良娣看看吧,她至從用過晚膳之後,就昏厥了過去,方才還流了許多的血,奴婢非常的擔心。”
秋菊緩緩的走到了鄭禦醫的麵前,對著鄭禦醫說完之後,便與若蘭相視對望了一眼,似乎在暗示著什麼一般。
紅英看了看秋菊,再看了看若蘭,她覺得這兩個人都要對柳如煙不利,可是她也不喜歡柳如煙,所以不想管這個事情,但是這地下的血,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