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有殺死唐勝月?”
“是的太妃。”
“唐勝月不死,本宮這一日都睡不安穩,快,再派一批武功高強的殺手,無論如何一定要將唐勝月殺死。”
“可是太妃,若是被查出來是太妃派人刺殺勝月娘娘的話,陛下必定會追究的。”
“怕什麼?如今本宮的爹是尚書右仆射,聽說陛下正在重用爹的時候,你認為陛下會對本宮怎麼樣嗎?”
“應該不會,畢竟尚書右仆射是朝中重用大臣。”
“唉,隻可惜本宮沒有唐勝月那般迷惑陛下的手段呀,唉,真是可惜了,本宮年紀輕輕的,卻要為先帝守寡啊。”
麗藝苑的院子,沈芸朵與小韓子的一番對話已經被冷新月聽見了,她沒有想到的是,如今的沈芸朵居然已經動了殺心,居然想要刺殺唐勝月。
至從冷新月知道唐勝月與黎衡智有關係之後,她也一直視唐勝月為仇人,可是卻沒有像沈芸朵那麼的狠心。
其實沈芸朵早就發現冷新月來到麗藝苑了,不過她一點也不害怕被人聽見她的計謀,更何況她知道,冷新月與唐勝月成不了朋友。
“既然姐姐已經站外麵許久,就進來吧,與我一同商量,如何對付唐勝月可好啊?”沈芸朵笑了笑,高聲說道。
“沈……沈太妃。”聽見沈芸朵的聲音,冷新月身子一僵,這才緩緩的上前走去。
“姐姐這是怎麼了呀?手怎麼那麼冰冷呢?”沈芸朵一臉笑意的看著冷新月,牽著她的手,兩人一同朝著正殿的方向走去。
“太妃,那奴才……”小韓子躬身說道,見沈芸朵朝著他揮了揮手,這便退出了麗藝苑。
沈芸朵扶著冷新月坐在了椅子上,自己這便坐在了主位上,沈芸朵的眼神時不時瞟了一眼冷新月,也不知她是怎麼了?看上去心慌慌似得。
穆青端來了兩杯茶盞,一杯遞給了沈芸朵,另一杯便遞給了冷新月,然後退到了沈芸朵的身後。
“太妃,奴婢聽說勝月娘娘有滑胎跡象,這會兒太醫令與產婆都趕去永和宮了。”穆青湊近了沈芸朵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滑胎好呀,雖然殺不成她,想必今日她也是受了驚嚇,若是還能夠保住這胎,那真是的命大了。”沈芸朵不屑的說道。
“芸朵,如今我們都已經成為先帝的人了,你就別再害人了吧,唐勝月她現在可是陛下的女人了,你若是得罪了她,隻怕下場會和蕭寶林一樣。”冷新月猶豫了很久,這才看著沈芸朵說道。
“姐姐,我們都視唐勝月為敵人,所以我覺得呀,我們沈家與冷家應該齊心協力對付唐勝月才是呀。”沈芸朵笑著道。
“可是……我真的不像害她,我隻是平平淡淡的度日。”冷新月搖了搖頭,仿佛她已經對生活失望了。
“我們不能夠像唐勝月那樣勾/引新帝,但是姐姐,你也應該替你的親妹妹著想呀,畢竟她是陛下的嵐妃娘娘,眼下對她來說,威脅最大的自然就是唐勝月了。”
“太妃……勝月娘娘恐怕快要生了。”
小韓子急急忙忙的衝進了正殿,他是得知唐勝月就要臨盆的消息,便趕回來告訴給沈芸朵聽。
“什麼?快生了?方才不是說唐勝月有滑胎的跡象嗎?”沈芸朵站了起來,瞥了一眼穆青。
“奴婢不知啊。”隻見穆青連忙低下頭,小心翼翼的回應道。
“芸朵,我們要去永和宮看看勝月娘娘嗎?”冷新月也站了起來,看著沈芸朵問道。
“不去。”沈芸朵搖了搖頭,坐回了主位上。
永和宮。
內殿裏的宮女們忙忙碌碌,進去時端著一盆幹淨的水,出來時卻端著一盆血水出來。
眼看著唐勝月已經在內殿兩個時辰了,卻遲遲都沒有消息,這讓黎衡智非常的擔心,他隻能夠在殿外走來走去。
“陛下,奴才已經查到了。”宋全緩緩上前,躬身說道。
“查到什麼?”黎衡智看了一眼宋全,他現在哪裏還有心思理會其他事情啊,他的心都在唐勝月的身上。
“是沈太妃派的殺手刺殺勝月娘娘的。”宋全湊近了黎衡智的耳邊道。
“什麼?沈太妃?”黎衡智一聽,驚訝的望著宋全。
“是的,千真萬確,奴才可是打聽了確切的消息,這才敢來告訴陛下的呀。”宋全一臉肯定的點了點頭。
“沈芸朵,膽敢害朕的勝月。”黎衡智緊握著雙拳,目光充滿著仇恨。
若誰敢對唐勝月不敬,黎衡智絕對不會輕饒,可是沈芸朵居然動了殺心,那麼此人更是留不得了。
“沈尚書右仆射涉及陷害勝月娘娘,降為正七品縣令,即日啟程前往運城。”黎衡智嚴肅的說道。
“陛下三思啊,如今陛下重用沈尚書右仆射,他已是我朝的重要大臣了,若是降為正七品縣令,隻怕沈尚書右仆射的手下會服陛下的,如今陛下才剛剛登基不久,應該拉攏大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