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勝月正坐在主位上,她一手撐在了桌上,微微地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不知不覺居然睡著了,頭微微的點了點頭。
‘砰……’
桌上的茶盞被唐勝月碰落地,她便驚醒了過來,看了看四周見無人,地下散落的茶盞碎片,她便彎下身子,彩霞嬤嬤看見了,連忙跑進了正殿。
“娘娘,讓奴婢來便是,您累了,快回內殿去歇息吧。”彩霞嬤嬤蹲下身子,撿起茶盞碎片。
“這些夜晚總是被德長的哭聲給吵醒,那孩子都快周歲了,怎麼就不能夠讓人安寧呢。”唐勝月打了個一個哈欠,無奈的說道。
“娘娘無需擔心,都說小時候會哭鬧的孩子,命大呢。”彩霞嬤嬤笑了笑說道。
“希望如此吧,如今本宮也別無所求,隻願朗兒與德長能夠健健康康的長大便是了。”唐勝月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
徐公公從外麵回到永和宮之後,便去了正殿,見唐勝月坐在主位上,他便緩緩的走上前去。
知道徐公公一早就離開永和宮了,彩霞嬤嬤是猜到他又去其他宮與內監們有賭/局了,一臉不悅的看了他一眼,便走出了正殿。
“娘娘,奴才打聽了消息。”徐公公躬身說道。
“什麼消息啊。”唐勝月看了一眼徐公公問道。
“就是毒害冷皇後的凶手找到了。”徐公公說道。
“找到了?是誰?”唐勝月驚訝的問道。
“是尚宮局的程尚禮。”徐公公微微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唐勝月,頓了頓又道:“現在宮人們都在議論,程尚禮是被人冤枉的。”
“太後都已經批準程尚禮辭官了,而且是在冊立皇後之前的事情啊,這都可以離宮了,想必程尚禮也沒有必須毒害冷皇後,這不是找死嘛。”
唐勝月也不相信程尚禮是凶手,可是這件事情與她沒有半點關係,她也不想多管,隻是可憐了程尚禮一個無辜的人了。
見唐勝月沒有再多說什麼,徐公公便也沒有再繼續說了,見她站了起來,連忙上去攙扶著。
“娘娘,奴才還聽見了一些傳言,居然有人說冷皇後是被娘娘您毒死的,說什麼娘娘嫉妒冷皇後能夠成為皇後,而您卻不能,奴才可氣了,那些亂嚼舌根的宮人,奴才也都懲罰他們了。”徐公公小心翼翼的說道。
“嗬嗬。”唐勝月冷笑了一聲,不想理會那些亂嚼舌根的宮人。
勤政殿。
聽說大理寺已經緝拿了毒死冷皇後的凶手,可是卻沒有想到是程尚禮,這讓黎衡智和王太後都非常的驚訝。
這程尚禮可是王太後的人啊,居然有人膽敢動王家的人,那麼王太後與王大人怎麼會坐視不理呢。
黎衡智剛剛下了朝,便去了勤政殿,王太後屏退了所有的妃嬪們,趕去了勤政殿,正巧在路上遇見了王大人,兩人一同朝著勤政殿的方向走去。
“哥哥,你說這凶手究竟是誰?哀家知道絕非程尚禮所為的。”王太後一邊一走,一邊對王大人說道。
“老夫也不相信啊,程尚禮算是我們的遠方親戚了,當年可是你把她安排進尚宮局去當差的啊,而嵐兒又是我們自家人,你說這程尚禮怎會害嵐兒呢。”王大人搖了搖頭,看著王太後說道。
“說的是啊,也不知智兒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王太後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王太後駕到……”
黎衡智正與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在正殿談事,聽見內殿外傳來內監的高呼聲,他們便一同麵向殿外。
“太後萬福!”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一同朝著王太後躬身行禮。
“都起身吧。”王太後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起身,然後自顧自的朝著椅子的方向走去。
“母後,您怎麼來了?”黎衡智問道。
“哀家這不是與你舅舅關心著這案子嗎,也不知道大理寺可查清了嗎?”王太後看著黎衡智說完,然後轉頭看了一眼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
“啟稟太後,今日臣與少卿來勤政殿,正是與陛下說此事的。”大理寺卿躬身說道。
“那就說吧。”王太後不屑的說道。
“尚宮局的程尚禮已經認罪了,她說是貴妃娘娘指使她這麼做的。”大理寺卿說道。
隻見大理寺少卿拿出了一張紙,上麵有程尚禮的罪證與畫押,蘭嬤嬤把那張罪證遞給了王太後。
王太後與王大人仔細的看著罪證,他們同時搖了搖頭,這絕對不是程尚禮自願認罪的,一定是有人逼她的。
王太後二話不說就將罪證撕毀,丟給了大理寺少卿,一臉嚴肅的看著黎衡智。
“母後……您這是?”黎衡智不明白王太後為何要撕毀罪證,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