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公主何時來?”唐勝月喝了一口茶,便看著黎衡智問道。
“一個月後,朕還未答應契丹國王。”黎衡智冷冷的回應道。
見唐勝月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黎衡智有些不悅,似乎後宮無論有多少位妃嬪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難道她已經不在乎了嗎?
黎衡智的心裏有些失落,他覺得唐勝月已經不在乎他了,甚至已經不再愛他了。
如果沒有江右丞相與欽天監監正從中挑撥,說襄王會禍國殃民,他們也不至於會母子相離,唐勝月也不會在每個夢裏都因為擔心襄王而驚醒過來。
“在想什麼?”黎衡智忍住怒氣,麵無表情的看著唐勝月問道。
“臣妾在想朗兒呢。”唐勝月冷眸直視著前方,她並沒有看著黎衡智,冷冷的回答道。
麵對唐勝月,黎衡智有時候會心虛,因為是他派人害死的襄王,他如今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補償唐勝月,用皇後之位去補償失子之痛。
許是有些倦意,唐勝月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微微地低著頭,打了一個哈欠,轉頭看了一眼黎衡智,兩人相視一笑。
“好吧,朕就不打擾你了,你懷著身孕,千萬別累著了啊。”黎衡智站了起來,牽著唐勝月的手,溫柔的說道。
“臣妾知道,陛下國事繁忙,但是陛下也得注意自己的龍體啊。”唐勝月點了點頭,便也關心的說道。
“會的,朕要回去了。”黎衡智點了點頭,鬆開了唐勝月的手,便離開了鳳陽殿。
宋全也不知黎衡智這是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方才去鳳陽殿之前可不是這副樣子的啊,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問,卻又不敢問。
黎衡智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一眼宋全,隻見他躬身上前。
“陛下,可有事情吩咐奴才去辦的嗎?”宋全問道。
“朕有多久沒有去敏妃那兒了?”黎衡智想了想,可是他也不記得了,隻好問宋全了。
“陛下大概有一個月沒有去敏妃娘娘的景陽宮了。”宋全仔細算了算,便回應道。
“都一個月沒有去了啊,至從敏妃小產了以後,朕似乎就再也沒有踏進景陽宮了。”黎衡智暗自歎了一口氣,直視著前方,冷冷的說道。
“陛下不是一直都懷疑是敏妃娘娘毒害的冷皇後嗎?陛下之所以會寵幸敏妃娘娘,就是想要從中探出什麼嗎。”宋全微微地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是啊,可是為何朕都探不出什麼呢,每次去景陽宮,朕感覺自己的身子就不受控製,也不知道是怎麼的。”黎衡智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問道。
“該不會敏妃娘娘她……”宋全話說一半,不敢再往下說。
“說。”黎衡智瞪了一眼宋全。
“奴才懷疑,說不定敏妃娘娘用迷魂香迷惑陛下,陛下可還記得黃美人,當初黃美人正是用迷魂香,的確是把陛下迷得團團轉,隻可惜迷魂香傷身,黃美人香消玉殞。”宋全隻是自己的懷疑,也不由的感歎黃嘉嘉的死因。
“咎由自取,膽敢用妖術迷惑朕。”提起黃嘉嘉,黎衡智並沒有覺得心疼,隻見他一臉的不悅。
“那陛下還要去景陽宮嗎?”宋全見黎衡智停下了腳步,躬身問道。
“去。”黎衡智本不想去的,可是隻要一想到今日在鳳陽殿的時候,唐勝月那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他就來氣,所以他就是要故意寵/幸其他妃嬪。
景陽宮。
至從江海燕小產以來,她一直日思夜想,希望黎衡智能夠來景陽宮,這一個多月過去了,看著後宮三位妃嬪有孕,她的心裏非常的著急。
即使不能夠再次懷上龍嗣,江海燕也不想被冷落,她不甘心在後宮默默無聞,眼見著其他妃嬪都要爬到她的頭上了。
璃茉端來了一碗燕窩盅,見江海燕在正殿內走來走去,險些撞到了她,好在她的反應快,連忙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把燕窩盅端到了桌上。
“娘娘,喝燕窩,這是上等的燕窩,美容養顏呢。”璃茉朝著江海燕福了福身子,笑著說道。
“璃茉,你說陛下何時才會來景陽宮看望本宮呢?”江海燕走到了璃茉的麵前,拉著她的胳膊,疑惑的問道。
“娘娘先把燕窩盅喝了吧,奴婢想著,說不定今日陛下會來呢,或者明日,總之娘娘先養好自己的身子,才好伺候陛下呀。”
璃茉輕輕地扯開了江海燕的手,便攙扶著她坐在了主位上,然後這才把桌上的燕窩盅遞給了她。
“好吧,本宮喝。”江海燕低頭看著燕窩盅,其實她一點胃口也沒有,暗自歎了一口氣,便一口一口的喝了。
“陛下駕到……”
殿外傳來內監高聲喝道的聲音,江海燕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呢,轉頭看了一眼璃茉,主仆二人相視對望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