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答他的卻是一聲近似野獸的嘶吼。
虎背熊腰的喪屍隻一伸臂,雙手便掐往了身旁那個開門的青年脖子,然後大嘴一張便咬了下去。
“啊——”
那青年隻來得及喊出半聲,就見從自己脖間飛起一道鮮紅,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熊所,你這是......”
副隊長大吃一驚,傻了般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那名被咬的青年“哐鐺”一聲倒地。
下一刻,聞聲跑過來的幾個婦女馬上發出了高達一百分貝的尖劍
——啊!殺人了殺人了!熊所殺人了!
壯實的喪屍隨著倒地青年也趴了下去,它吸了幾口青年脖間湧出的鮮血,同時又貪心地用手一下就插進青年的肚子。
隨著一陣惡心至極的翻扯,它一把便掏出一團腸子模樣的東西直往嘴裏塞。
“嘔——!”
幾個老人和女人同時嘔吐出聲,隨即肝膽俱裂地看著眼前恐怖的一幕。
“快,快拿長棍子來!這是......這是喪屍,是喪屍,熊所變成喪屍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副隊長,他狂叫一聲,拿著手中鐮刀就朝熊所劈了下去。
“鏘!”
清脆的砍擊聲中,隻見那鐮刀砍歪了,直直地劈進了熊所的肩胛骨裏,一時居然拔不出來。
趴著的熊所嘴裏還含著它的晚餐呢,它一抬頭,猙獰的血臉正好對上副隊長,嚇得副隊長手一鬆,一屁股就坐在霖上。
熊所很貪心,它一見副隊長便舍棄霖上的青年,一個狗爬就朝副隊長撲來。
副隊長嚇得褲子都濕了,他驚恐地用手撐地往後挪了幾下,可熊所離他近啊,一把就抓住了他褲子。
啊!
又是一聲淒慘的吼聲,副隊長直接放棄林抗。
但他沒死。
一根長長的棍子在這關鍵時刻突然冒了出來,正好頂在了熊所的咽喉處。
斜眼青年手握長棍死死使勁,他衝副隊長喊道:
“隊長快走,我來大義滅親!”
副隊長一見自己沒事,雙腿急蹬間擺脫了熊所的雙手,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
而此時,另一名青年也跑過來了,他拿著一把捕氣勢洶洶地跑近熊所,一揚胳膊就想砍下它腦袋。
“等等,這是我爸,我爸!”
斜眼青年馬上就大叫起來。
“就算他變了喪屍,這,這也應該是由我來下......下手!”
拿刀的青年一頓,隨即回身將捕遞給斜眼青年,後者同時把棍子交給他,徑自拎著捕逼近熊所。
“爸,爸!你變喪屍了......嗚嗚嗚,你咋變喪屍了呢?這是哪個王鞍給傳染的,嗚嗚嗚!”
斜眼青年看著熊所,著著居然哭了起來。
拿棍子的青年急了,他衝斜眼青年吼道:
“嚎什麼喪啊?你不殺了他,他就能要我們的命,快下手!”
此時副隊長也緩過神來,他讓幾個老和婦女退後,隨後也勸道:
“唉,是啊栓柱子,人死不能複生......呃,熊所他變成了喪屍,他,他再也不是你爸了,還是快下手吧!”
斜眼青年再哭了幾嗓子,聽大家都勸他,也知道眼下情況不容多想,於是一咬牙閉著眼睛就朝熊所腦袋砍去。
可豈料,他捕還在半空呢,就見一隻血淋淋的手抓在他腿上。
然後,斜眼青年隻覺腿上一痛,低頭一看,卻是那個已經倒地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經醒轉,正抱著自己的腿啃呢!
“疼,啊......疼啊!”
斜眼青年疼得站立不穩,身子一歪就倒下了。
隨後,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
這一刻,院子裏已經亂成了一團。
兩隻喪屍外加一隻準喪屍,吼的吼喊的喊,聲浪一下就四散傳開,而空氣中的血腥氣也被夜風拂向遠處。
黑夜愈加黑暗了。
——
拿著斧子的馬德彪其實在熊所砸門撓門時,就已鑽出了修車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