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就見兩道身影湊到了一起,開始了熱烈的擁抱。
躲在樹後正緊張得心髒狂跳的顏玲徹底怔住了,心道這情況馬哥可沒事先交代過啊......
“哈哈哈哈......還真是你啊大海!進部隊快有三四年了吧?這回是回家探親還是......”
馬德彪高忻嘴都瓢了,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語無倫次了。
來人正是周大海和陳老、覃站長一行人。
周大海像是也很激動,他一下平馬德彪肩膀上,半都沒鬆開,隻是眼中流淚不言語。
這像是老朋友或老戰友相會的一幕,讓他們身前的兩位老人也愣住了。
馬德彪嘮叨了半才發現肩上的周大海似乎有些不對,他抓住周大海的雙臂推開他,盯著他的臉細看。
此時的周大海很狼狽,和之前雷厲風行的作風、身手完全不同。
他臉上掛著幾道淚痕,眼中還不停地往外湧著淚珠,絲毫沒有想去擦的意思。
“大海你怎麼了,是不是你的戰友們都......”
馬德彪猜測起來。
據他所知,進過部隊的人對戰友的感情,有時會比親兄弟還深厚。
可周大海聽了卻隻是搖頭,臉上寫滿了哀傷。
這時,站在他們身前的陳老忽然走上前,他看了眼周大海後,對馬德彪輕聲道:
“唉!昨我們的一個朋友被喪屍給......周從昨起就成這樣了,你勸勸他吧!”
馬德彪點點頭後,又仔細打量了下陳老,忽然問道:
“這位老人家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倒有些像北方口音,看你站得挺直的,也是部隊上的?”
這一句“站得挺直”不禁讓陳老失笑,他隨即回道:
“沒錯,我是北方人,老伴兒是你們這兒的。你觀察倒仔細,我退伍都多少年了,就這兩條腿還帶著些行伍的影子,嗬嗬嗬!”
馬德彪聽完笑笑,然後又看向一旁的覃站長,正準備開口就聽覃站長苦笑道:
“我叫覃國璋,是岩潭水電站的站長!本地人,家就住在市東邊的高速路口附近......”
馬德彪眼珠一轉,上前拍了下覃站長,大笑道: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不相信你們!”
陳老和覃站長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全是苦笑,好像在:
麵前的這位“彪哥”,一看就是根老油條......
“顏呐,出來吧!記得先把鋼箭取出來啊!”
馬德彪笑完,又衝身側的大樹吼了一嗓子。
顏玲一直提著的心總算鬆懈下來,她脆聲答應,取下鋼箭才從樹後繞了出來。
陳老和覃站長一見顏玲抱著的巨大鋼弩,兩人立馬同時眼光一凝,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好了好了!”
馬德彪招呼道,“這裏可不是話的地方,走——上車!咱們先回家再!”
車?
陳老一愣,忙道:
“這位呃......彪哥,你開車不怕驚動喪屍嗎?”
“哈哈哈哈!”
這句“彪哥”馬上逗得馬德彪又是一陣大笑,他大大咧咧道:
“放心,前麵一整個鎮子的喪屍都被我給——嘿嘿嘿,放心放心!來這兒就算回家了,走!”
陳老和覃站長聽得又一呆,俱都心道:
一整個鎮子的喪屍都被他幹掉了?
這位彪哥到底是何來曆,特種兵嗎......
顏玲在後麵聽得肚中暗笑,心中直呼馬德彪也不怕把牛給吹破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