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哪?是做夢,還是真實的?
馬德彪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在白花花的花板了,試圖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
斧刃砍在一條黑影頭部,黑血“滋”一下就冒了出來;與此同時,他下身一痛,另一條黑影咬住了他的腿......
對了——喪屍狗,我們被埋伏了!
馬德彪從不相信什麼巧合。
埋伏,這肯定是有預謀的埋伏。
他心中想道,就從十多條喪屍狗安安靜靜地藏在水塘裏這一條,就不可能是巧合。
你開著DD送客到火車站,人家停一會兒下客興許就沒事。
而等你瞅準機會一靠邊,猶如神兵降一般會冒出一群製服男,拔的拔鑰匙,取證的取證,熱熱鬧鬧的就把事給辦了。
你除了如白癡一樣感歎他們的神速,還不能有什麼多餘動作,否則就是阻礙當差。
這世間巧合的事,背後總是有雙手的影子。
馬德彪沒有掙紮,他隻是試著動了動,胸部和膝蓋被什麼東西束得很緊,沉甸甸的感覺。
他試著抬頭,卻最多隻能將視線下移到正對麵的牆上,脖子也被束住了。
好一會兒後,馬德彪終於弄清了他的處境:
他被關在一間完全封閉的白屋子正中,幾條收緊帶捆住了腳、膝、胸和脖頸。
沒有恐懼,沒有驚慌,因為俘虜他的家夥絕不僅僅是出於巧合,湊巧旁邊就有幾根收緊帶,趁機把他給綁了。
喪屍狗——還沒死——被綁住,幾個信息一串,事情就比較清楚了:
如果這不是某個秘密的生化基地,那他就是被高等級喪屍給抓了。
事情就這樣簡單,也應該這樣簡單。
馬德彪暫時不想思考“為什麼要抓他”,他想起了另一件事——陳眠怎麼樣了?
“記得在廚房外時,自己吼叫著讓他爬上房頂,他到底上沒上?”
馬德彪眯著眼回想著。
至於周大海和顏玲,馬德彪暫時比較放心。
因為有周大海在,他第一時間應該會關上門,然後想辦法救自己和陳眠。
雖然某些細節可能有遺漏,但馬德彪相信,自己的推斷大體上應該沒錯。
可,現在應該做什麼呢?
他心中苦笑了下,前幾還把喪屍貓來了個五花大綁,現在好了,自己也嚐到這滋味兒了。
做個屁,能睡就睡吧!
馬德彪心道。
沒等多久,約摸半時後,房中輕響,隨後就是一串腳步聲。
馬德彪沒睜眼,反倒故意打了個呼嚕。
腳步聲停在他身側,然後......也沒動靜了!
雖然心中奇怪又害怕,但他還是極力忍住睜開眼的衝動。
心中暗道不管是人還是喪屍,咱要表現表現什麼槳風骨”!
這種奇怪的心理源自馬德彪時抓的一隻麻雀。
麻雀這東西氣性極大,一旦被人抓住困住,就傲嬌的閉眼合嘴,一副任你千刀萬剮我自巋然不動的神態。
時候的馬德彪和麻雀較過勁。
——你不是不吃麼?好,老子就把你的嘴撬開,把食物灌進去。
可等他一走開,麻雀就張了張嘴,原封不動地把食物又吐了。
——好!你會吐,老子不會綁麼?灌了食物後,老子就把把你綁上,看誰熬得過誰!
可幾時後,等他回來檢查時,食物入嘴沒入喉,一吐之後又是那副“鳥樣”!
麻雀的氣性給馬德彪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直到長大後他突然看了本關於狼的書。
書裏介紹道,狼這種東西氣性也大,但它卻不是一心赴死或和你鬥氣,而是和麻雀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