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牆壁上想了一會兒後,他再次探頭朝大廳看去。
這家酒店規格品級不低,偌大的大廳幾乎有一二百平方,即使沒開燈依然顯得富麗堂皇。
喪屍群主要集中在大廳門口附近,還有一部分則聚集在樓梯口處,卻是沒有繼續朝樓上走。
這一幕令馬德彪思索起來。
西裝喪屍無疑給屍群發過“電報”,不然的話,怎麼兩側的樓梯上都有喪屍。
可為什麼,其他喪屍都集中在大廳,而不是順著樓梯追蹤自己呢?
他收回視線,仔細琢磨起來。
高等級喪屍,死亡,樓梯,大廳......
將幾個關鍵線索一串,馬德彪腦中漸漸浮現出了事情的大致輪廓。
從他暴起發難到反殺西裝喪屍,大概花了一到兩分鍾。
如果高等級喪屍真的是通過腦電波或某種脈衝來聯係的,那麼這點兒時間足夠它發出明確指令了。
馬德彪換位思考道:
如果我是喪屍領袖,會在臨死之際發出什麼指令呢?
——對了,追蹤並抓住他!
至於為什麼不是殺死他,這個很好猜:西裝喪屍拘禁了他這麼久,從頭到尾都隻是抽了他一管血而已。
如果隻是單純地要他命,哪兒用得著這麼麻煩,在農莊時就能幹掉他了。
等等......
馬德彪忽然一怔,腦中隱隱覺得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是什麼呢?
他抓著頭發冥思苦想,好一會兒都沒緩過來。
人在很多時候都會有這種感覺:
總覺得自己遺忘了某件極重要的事,可一時間抓破腦袋都想不起來......
這其實不是得了老年癡呆,而是在特殊的環境下,引起的類似選擇性遺忘的症狀。
緊繃的神經,時刻都未停歇的大腦,還有對未知的恐懼會充斥整個大腦皮層,某些不是特別重要的記憶便被遺忘了。
馬德彪深吸口氣,告訴自己——別想了,等逃出這裏慢慢再想不遲!
這種有些二百五馬大哈的性子,在某些特殊時刻往往有奇效,因為唯有集中注意力,才能逃出生。
視線再次放在酒店大廳,馬德彪思索起了脫身之策。
蠻幹硬拚是不成了,這麼多隻一起撲上來,就算有活捉的指令,保不齊哪個白癡就留了長指甲,再不心劃破他皮膚......
那就隻能用計引開了。
酒店二樓是開放式的走廊,圍繞著大廳有一段敞開的空間。
並且走廊離大廳地麵隻有三米高,完全可以跳下去,剩下的就是怎麼引開喪屍了。
鮮血。
這是他想到的第一件神器!
不過,當馬德彪想到又要放血時,忽然有些不甘——
憑什麼每次都要放血引開喪屍,他可是泉山馬老大的後代,怎麼能這麼丟麵子。
可是,自己身上除了鮮血之外,還有什麼東西能引開喪屍呢?
這個問題一冒出來,馬德彪就來零子。
“哈哈哈,我可真是才!”
他暗笑一聲,看了看樓梯間的平台,從地上撿了張報紙便躡手躡腳地走了上去。
......
三分鍾後,馬德彪將消防斧別在腰間,左手捏著鼻子右手則托著報紙,心翼翼地再次回到樓梯口。
報紙上托著的物事,黃澄澄又沉甸甸......(算了,自行想像吧)
馬德彪仔細看了看大廳喪屍分布的情況,照著一個角落便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