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周大海覺得唯有下山才能找到機會擄走黃杏兒。
如果是普通饒話,他有自信能用手槍擊中對方的非致命位置,然後再從容下山。
可紅眼喪屍的身體應該經過了某種強化,非致命攻擊它們根本不放在眼裏。
周大海揉揉眉頭,試著把自己的思維方式,暫時替代成馬德彪。
如果彪哥在這裏,他會怎麼做?
思維一發散,馬德彪式的點子就出來了:用繩子把她綁住,吊上山。
繩子倒是有,一號居住區的平房裏,長短粗細繩子應有盡有,甚至還有架繩梯。
可怎麼把明顯帶有敵意的黃杏兒綁上山呢?
綁架一隻紅眼喪屍,並且還要在保護自己的同時,不傷害對方......
周大海怎麼想都覺得有些難辦。
當然了,機會不是沒有,隻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比如:黃杏兒落單!
可問題又來了,怎麼讓被紅眼喪屍還有喪屍狗層層護住的黃杏兒,落單呢?
周大海心道:難道讓我跑到那夥人堆裏,來個渾水摸魚?
他轉眼看了看那支搜索隊,盡管他們打得熱鬧,可擊中的不是普通喪屍就是漆黑的山體,槍法材一批,落敗隻是時間問題。
他苦笑,跟一群菜鳥渾水摸魚?能順利逃掉都算他命大了。
普通人也許會認為,你身手都這麼厲害了,再加把勁來個絕地大反轉又怎麼了。
要知道,再優秀的戰士也是人,也有人類共同的弱點,不是什麼誇大聊神。
很多時候,周大海表現出來的都是一種強壓下的無奈之舉。
比如他在那鎮子上時的一人戰三狗;比如剛才的單殺藏獒......
所以,別看他冷靜得一批,其實心下還是沒底的。
孤膽英雄,最強單兵?
嗬嗬嗬,那不過是迫不得已下的求生之舉罷了。
軍人冷靜而又熱血,到了該犧牲的時候,周大海鐵定不會猶豫。
無奈的是,無論是在學武還是當兵時,他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錘煉身體、各種槍械技能和反應能力上了。
要論起鬼點子和陰謀,周大海自認拍馬都不及馬德彪,這就是將才和帥才的區別。
......
正想得沒奈何間,一陣沙沙聲自身後響起。
周大海抽身回頭,就見一臉油光的馬德彪悉悉索索摸了過來。
他高忻差點兒摟住馬德彪嘬一口,笑罵一句:好嘛你終於知道要為自家兄弟搶媳婦兒了!
“你怎麼來了?陳老趙青山他們......頂得住?”
馬德彪摘了幾根細草放進嘴裏嚼著,輕聲回道:
“問題不大,再大頭都被我們解決了。我讓他們輪流上陣阻擊喪屍,如果連一對一都不行,那還留著有什麼用......這邊什麼情況,就幹上了?”
周大海指指崖下,馬德彪借著望遠鏡就看了個清清楚楚,他忽然一笑道:“怎麼——你是想搶個壓寨夫人?”
周大海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隨即又堅定點點頭。
馬德彪見了不再取笑,他了解周大海的性子和為人,但凡隻要有一絲不確定,他都不會告訴別人,特別是“情”這方麵。
“你,我還有你嫂子,甚至顏她們,可能都不在意什麼對與錯,好和壞,畢竟我們經曆過生死逃亡。”
馬德彪頓了下才道,“當你做出這個決定後,就代表以後的敵人裏,肯定包括了一部分人類!”
周大海靜靜地聽著。
“末世能幸存下來的人類,並不一定都經曆過刻骨銘心的生離死別;也不一定都能理解,你為什麼不找同類當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