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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夏,因為雨水較少的關係顯得格外炎熱,就連海拔高達一千七八百米的泉山頂,都被早出晚歸的烈日烘烤得暑氣難耐。
無奈之下,泉山頂的人大多都早早的起床,爭取在微風輕拂涼爽怡饒清晨和上午,把一的活計都忙活完。
這,當邊的地平線照常冒出一層金邊時,一曲《第八套廣播體操》響徹了整個山頂。
是的,你沒看錯,就是以前學校經常播放的那種全民體操進行曲。
這個出人意料的主意,既不是一本正經的周大海想出來的;也不是善解人意,寧肯讓大家多休息的佘曉婷突發奇想冒出來的。
你猜得沒錯,罪魁禍首正是閑著沒事幹的——馬德彪。
今已經是他訓練“泉奴”史揚揚的第五了,從模仿人類的動作行為到搏鬥方式;從機械枯燥的應答到略帶生活氣息的口語。
馬德彪幾乎把以前帶女兒的那一套,照搬到了史揚揚身上。
沒辦法,注射了他的鮮血後,史揚揚完全就變了樣,話行事和電影中的機器人相差無幾,令馬德彪很苦惱。
原因很簡單:如果史揚揚無法像人類一樣話行事,那馬德彪吞掉後山基地的計劃就很難完成;也就很難幹掉那個妖豔美女何仙子。
每日的重複訓練讓馬德彪苦不堪言,史揚揚就像突然變成了一張白紙,除了冰冷的記憶,沒有任何一種情緒保留下來。
為流劑一下山頂生活,馬德彪這才想出了利用廣播催促眾人早起,然後聚在一起做早操的主意。
此刻,山頂二號居住區通往一號居住區的石板路上,周大海和黃杏兒各自帶著一隊年輕人,正快速朝東方跑去。
片刻後,綠油油的藏在望。
一眾老人、女人和孩早已等在幾間平房前的空地上,一邊跟著音樂做早操,一邊笑嘻嘻地和周大海等人打著招呼。
“大海啊,昨晚上打賭時你是怎麼的?”陳老剛做完壓腿運動,衝越跑越近的周大海嘲諷道。
“我好像記得你過——誰要起遲了,就罰誰去挑糞!哈哈哈,薑老頭前些剛好新箍了個馬桶,一會兒我跟他先借你使使吧?哈哈哈......”
周大海放緩步子,苦笑著回道:“我陳老,您怎麼老是跟我過不去啊!昨那個賭是誰挑起來的,又是誰保證這些老是犯困,這才勾引得我跟你們打下了這個賭!
再了,要遲到——那武裝部的人都遲到了,所有人都該一起罰,一起去挑糞!”
陳老還沒話,就聽跑在周大海身後的趙青山反駁道:
“不行不行!周教,你也太不厚道了吧!賭是你打下的,起床號子也是你吹的......怎麼遲到了就搭上我們了?不行不行,我們今還得幫生產隊去收桃子呢,沒空挑糞!”
顧風卻心地瞟了眼早已跑過去的黃杏兒,忽然眯眼笑道:
“我周教,平時黃教官吹起床號子都挺早的!怎麼您一上任,就害得我們大家夥都遲到了?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啊?比如——您是不是,悄悄地把早操先做了?”
“嘻嘻嘻,顧班副真是一語雙關哪!周教,我覺得班副沒猜錯,您一定是做早操做得太累,這才耽擱了吹起床號子......”
“嘿嘿嘿嘿,怪不得我跟在周教後麵,老是見他打撇腳呢,原來是這樣啊!哈哈哈哈!”
隊員們紛紛開起了周大海的玩笑,引得陳老和一旁的覃站長竊笑不已。
周大海眼見得以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冷酷形象,被這些越來越油嘴的隊員們毀之一旦,心中除了苦笑就剩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