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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秋麗想了想才道：“那好吧，我明天見著王教授跟他提一下！不過沒見到的話，就隻能先等等了！”
黃建民點點頭，一眼瞟見女兒手中的衣服，隨口問道：
“這衣服幹幹淨淨的，還洗啊？那個病人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醒過來了嗎？”
黃秋麗嚇了一跳，她趕緊擺擺手，悄悄走到窗邊往外看了看，確認外麵沒人後，這才壓低嗓子輕聲道：
“爸，你怎麼問這個了，被別人聽見可了不得！那個病人還沒醒呢，而且各方麵的生命體征都很弱，聽說這幾天王教授他們正在商量治療方案！”
黃建民認真地說道：“人家幫了咱們村這麼大的忙，你可得盡心盡力地回報人家，一定要把工作做好！另外，凡事最好要留個心眼——”
說著，他湊近女兒耳邊又道：“咱們現在的日子是過得不錯，可千萬別忘了如今是什麼世道！我和崔老漢今天去村子下麵的河灘逛了逛，你猜我們看到了什麼？”
“什麼？”黃秋麗瞪大了眼睛。
黃建民小心翼翼道：“喪屍，密密麻麻的喪屍正在搬東西！哦，就是你經常提起的那種醫院裏的儀器！”
黃秋麗嚇得捂住了嘴，喪屍她當然見過，可父親口中能搬東西的喪屍卻聽都沒聽過。
“你想想，王教授他們是省城的大教授，跑來咱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小山村幹什麼？又送吃的送喝的，還不用我們伺候，整天就圍著那個病人打轉，加上山下的喪屍......總之，你要格外小心才是！”
黃秋麗吃驚地看了眼父親黃建民，在她的印象中，父親很木訥話又少，很少會像今天這樣千叮嚀萬囑咐。
除非，他看到的都是真的！
黃秋麗咬咬嘴唇，重重點了點頭：“爸，我知道了！”
她遲疑了下又道：“那你覺得，山下的喪屍會不會......是王教授他們的手下？”
這個問題很詭異，父女兩人從沒接觸過紅眼喪屍，能猜到喪屍是受人指揮的已經很難得了。
黃建民沉著臉答道：“這個可不好說！你想想，自從他們來學校後，喪屍就再也沒來騷擾我們。我先前也以為那個王教授應該是頭領，可從沒看見他和那些蒙麵人說話指揮啊！
所以，要說誰是誰的手下......我倒覺得那個從不出門的水姑娘，應該是這些人的頭領！”
黃秋麗一愣：“為什麼？”
黃建民道：“這還不簡單？你見過哪個頭領會親自安排各種瑣事，連倒垃圾這種小事都要指定一個固定的地方？”
父親說的這件事倒是真的，每次黃秋麗為那個病人擦完身體，用過的紙巾和毛巾都會被王教授和那幾個醫生收起來，然後集中在學校操場的一個角落裏銷毀。
當時的黃秋麗雖然有些不解，不過她也沒多想，畢竟有些疾病是很容易傳染的，小心一些總沒錯。
可現在經父親提起，當時王教授的緊張模樣再次浮現在眼前，讓她覺出一絲不安。
黃建民見女兒有些被嚇住了，隨後又寬慰道：
“嗨，瞧我扯到哪兒去了！這些話其實都是我的猜測而已，你也不要多想，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其實誰是誰的手下又有什麼重要的，隻要咱們的日子越過越好，就算他們要搞核實驗都沒關係！”
黃秋麗這才緩過勁，父親的話很對，王教授平時說話是個很和善的人，另外幾個醫生和家屬也很好說話，無論工作、生活從沒為難過她。